白淋。
因為等陸濯一場發燒好了後,周末一過,向來身體不算太好的江序也後知後覺地感起了冒。
夏日的感冒往往比冬天的還要難捱,更何況他還頂著感冒前的頭昏腦漲,和陸濯沒日沒夜地刷了兩天題。
要不是陸濯後面兩天表現還算良好,江序差點就打算和這個重色輕友的臭傢伙絕交。
等到周一早上,他抽著通紅的鼻子走進教室的時候,迎接他的第一個人就是范湃那張氣急敗壞的鐵青大臉:&ldo;江序!你他媽幼不幼稚!&rdo;
江序難受得緊,懶得理他,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ldo;我怎麼就幼稚了?&rdo;
范湃怒聲大喊:&ldo;你不幼稚你去表彰牆上給我畫王八!&rdo;
江序又一個白眼:&ldo;你有證據嗎?&rdo;
范湃:&ldo;我……&rdo;
&ldo;沒證據就別亂說話,不然回頭沈老再讓你們去投一百個三分球,我可管不著。&rdo;
經過幾輪交戰,江序已經對范湃的各種幼稚挑釁免了疫,並且全然洞悉,只要搬出沈易這個殺手鐧,范湃一定會束手就擒。
果不其然,這話一出,本來還氣勢洶洶的范湃瞬間就被噎了回去,咬牙切齒地糾結半晌後,只能窩火地罵了句髒話,就摔摔打打地回了自己的座位。
連旁邊的男生都忍不住勸他:&ldo;你說你每次又鬧不過他,沒事兒非要去招惹幹嘛。&rdo;
江序心裡附和了句&ldo;就是&rdo;,然後就把書包放回了自己的座位。
聽出了他鼻音里的瓮聲瓮氣,一旁的陸濯從桌肚裡掏出一瓶巧克力牛奶,放到他桌上,問:&ldo;怎麼感冒了?&rdo;
江序交代得倒是老實:&ldo;這兩天雨停了,山上悶熱得很,我晚上空調就開得有點低。&rdo;
陸濯也不意外。
江序小時候就貪涼,天天纏著他想吃冰棍,那時候爺爺也很喜歡他,每次去給家屬大院送水的時候,都會叮囑自己一句&ldo;記得給小愛國帶根小布丁&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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