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對穿著塗鴉襯衣的少年,突然從互相攙扶的姿勢,手牽著手,向終點跑了過去。
正午的陽光從他們身後落下,拉長了兩個少年的剪影,截然不同的兩張側顏輪廓上,落下同樣金黃的陽光,綻開了同樣的屬於少年的堅定和全然信賴。
江序相信陸濯說過的會追上他的步伐,就一定會做到。
陸濯也相信江序願意相信他說過的每一句話,並付之行動。
好像那一根纏著他們兩人雙腿的紅繩並不是阻礙,而是另一種將他們緊緊綁定在一起的羈絆。
他們會因為對方而放緩腳步,也會偶爾暫停爭執,可是最終他們都會做出同樣的抉擇,然後彼此信任地奔向勝利的遠方。
直到他們終於衝破終點,在操場草坪上倒下的那一刻,聽到裁判宣布&ldo;兩人三足第一名為高三一班江序和陸濯&rdo;的時候。
陸濯才氣喘吁吁地笑著把江序摟在懷裡,說:&ldo;讓你跑,也沒讓你跑那麼快,你是真的想和一個瘸子過下半輩子?&rdo;
&ldo;你還有心思笑!&rdo;江序卻只顧得上著急地從他身上爬起,一把撩開他的褲腿,等看到腳踝處明顯的紅腫的時候,眼淚急得都快出來了,&ldo;傷得這麼嚴重你還不說,還要來參加什麼兩人三足,這個比賽就有這麼重要!&rdo;
江序在賽場上是尊重陸濯的選擇,可是一結束比賽,就忍不住委屈又心疼地發起了脾氣。
陸濯腳踝處疼得厲害,但又不想讓他擔心,只能低聲問道:&ldo;你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凶我,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個耙耳朵?&rdo;
&ldo;陸濯!&rdo;
江序就沒見過這麼油鹽不進的人。
眼看他真擔心得要哭了,陸濯才笑道:&ldo;那你先去醫務室幫我拿瓶藥油回來,我腳踝這麼疼,也走不動。&rdo;
&ldo;還知道要藥油,你怎麼不吐幾把口水,自己抹抹,把自己疼死算了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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