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因為我不喜歡他說自己是飛蛾。&rdo;江序閉著眼睛，陷進沙發里，嘟囔著嘴，&ldo;他老說自己是飛蛾，我都討厭死了，還有那個微信名，我也特別討厭，我才不要他當飛蛾！明明都是撲棱蛾子，明明都需要破繭，他為什麼不想要當蝴蝶，非要當什麼飛蛾嘛！灰撲撲的，一點都不好看，哼！&rdo;
江序說著像是又來了氣，整個人直接縮進沙發里，嘴唇撅得老高，臉頰也被擠得嘟了起來。
是誰看見都會忍不住親兩口的可愛樣子。
陸濯卻一眼也不敢看，只是替脫掉他的鞋襪，然後把他的腳抬上沙發，整個人擺正後，蓋上毯子，說：&ldo;那如果他本來就是飛蛾呢。&rdo;
&ldo;屁的飛蛾！怎麼就是飛蛾了！你見過腿這麼這麼長的飛蛾嗎！&rdo;江序說著，氣得一下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兩隻手比得高高的，臉頰在燈光下被氣得通紅通紅，&ldo;而且他那麼好，他自己就可以發光，亮得不要不要的，他怎麼就是飛蛾了嘛！&rdo;
江序急得又快哭了。
陸濯心裡疼得厲害，連忙一把抱住他，說：&ldo;嗯，對不起，他是傻子，他腿那麼長，不該當飛蛾。&rdo;
&ldo;本來就不該！&rdo;江序埋在他懷裡，眼淚又開始一個勁兒地流，&ldo;我知道他喜歡我很辛苦很不容易，我以後還要出國，我們會更辛苦更不容易，可是那又怎麼樣嘛，我就是喜歡他呀，他也喜歡我呀，我們就在一起不可以嗎！&rdo;
江序嗓音已經徹底哽咽：&ldo;沈老師說過的，暗戀一個人沒有結果是很辛苦的，我捨不得他辛苦，我也不想自己辛苦，我就只想和他在一起，我也想和他穿真正的情侶裝，有小熊那種，可漂亮了！我還想親他，我好早之前就想親他了，可是不在一起我怎麼親他嘛！而且以後我們還要異國，他那麼帥，別人追他怎麼辦，我又比他還帥，別人天天追我，他怎麼辦！我就想和他在一起，把戒指一戴，別人就知道我們都不是單身了，那他也不會吃醋了嘛！嗚嗚嗚嗚嗚……臭混蛋！&rdo;
江序像是有流不完的淚，說不完的委屈。
然而陸濯除了抱著他，一聲又一聲地說著對不起，竟然不知道自己還能再做什麼再說什麼。
他很想給江序某種承諾，很想不管不顧地告訴江序他也很想和江序在一起。
可是他又那麼怕。
怕江序只是一時興起。
怕江序只是孩子氣地分不清感動依賴和喜歡。
怕江序還不明白他們之間真正的差距和以後會面臨的種種考驗。
他怕自己行差踏錯一步，就會在未來的某一天，失去江序。
他只要想一想，就覺得心臟疼得無法呼吸，只能抱著江序，一聲一聲溫柔耐心地說著：&ldo;對不起，我是臭混蛋，我們小愛國不哭了好不好。&rdo;
但他越溫柔，江序就哭得越厲害。
於是當江自林推開房門，看見這一幕的時候，忍不住挑眉問道：&ldo;怎麼，他表白失敗了，借酒澆愁哭成這樣？&rdo;
&ldo;不是，叔叔……&rdo;
陸濯本能想要解釋，江自林卻又笑了一下：&ldo;沒事，就是看他平時挺黏你的，所以開了個玩笑，你別當真。我先伺候他洗澡吧，你再外面等等。&rdo;
江自林笑著看著他，說得太過自然。
而那雙帶笑的眼睛像是永遠都在不正經地調侃，又像是什麼都早已看穿。
陸濯在同齡人里再自持穩重，也不覺得自己能在這樣的人面前隱瞞，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