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跟了好幾?個大哭的表情包。
鄒箏女士隔了一會兒才回復,只有簡短的兩個字。
鄒箏:【受著。】
祁謹川:「……」
他就?不該試圖喚起老母親的同情心。她現在?跟俞早一個陣營,兒媳婦是?親生的, 他就?是?充話費送的。他在?這個家毫無地位可言。
他已經能夠預料到自己的婚後生活了,絕對水深火熱。
大概連老天爺都同情他,晚上變天了, 寒風呼嘯而起, 從?平地卷到了十?九樓。客廳窗戶沒關嚴實,窗簾被風吹得四下飄蕩。
室內溫度驟降, 冷如冰窖。
淒悽慘慘戚戚。
祁謹川起身去?把窗戶關緊。
又打開客廳的空調,暖流湧出,填充客廳。
沙發又冷又硬, 他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他只能盯著頭頂雪白?的天花板數羊。
今晚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
祁謹川以為俞早小懲大誡, 他睡一晚沙發就?能回房睡。
沒想到第二天晚上他照樣被趕去?客廳睡沙發。任憑他好話說盡,紅包發了一個又一個, 俞早始終不為所?動。
女朋頭這次是?鐵了心要教訓他,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第三天晚上仍是?如此。
連續一周他都睡沙發。
被逼無奈,周末輪休時,祁謹川只能下狠手把自己弄感冒。
頭一天晚上他故意?沖了個冷水澡。
第二天一早鼻塞流涕,嗓子吞刀片,嗓音啞得不像話。
見他這樣,俞早擔心得不行。立馬讓他吃感冒藥。
「你說說你,好端端的怎麼?會感冒呢?也不知道照顧好自己。」
祁謹川逮著機會在?女朋友面前瘋狂扮可憐。
「沙發太冷了,睡了一周實在?扛不住了。」
俞早斜他一眼,沒好氣道:「你傻嗎?沙發冷,你不知道加被子嗎?不知道開空調嗎?」
「我現在?是?戴罪之身,哪敢提要求啊!」男人一臉委屈。
「行了,今晚回房睡!」
「那你氣消了吧?」
「早消了。」
他一把抱住俞早,「謝謝老婆!」
俞早瞪他,「誰是?你老婆。」
「老婆婆的項鍊都收了,你還想耍賴啊?」
俞早糾正他的稱呼:「什麼?老婆婆?這是?我老閨蜜送的項鍊。」
祁謹川:「……」
被批准回房睡的祁醫生翻身農奴把歌唱,就?差沒點鞭炮慶祝了。
還是?女朋友的床舒服,床墊柔軟,被子暖和,還縈繞一股若有似無的洗衣液清香,好聞得不得了。
最主要是?可以和女朋友貼貼。
俞早身上真的好香啊!是?那種清淡的牛奶香,滴入水中,緩慢流淌,香氣一陣一陣襲來。
他為之深深著迷,只想永遠侵占這個味道。
今晚俞早剛洗完澡,這股牛奶香更濃郁了。
她一邊擦頭髮,一邊往床邊走,還沒靠近,祁謹川就?聞到了。
「老婆,你擦什麼?了?怎麼?這麼?香啊?他從?身後擁住俞早,溫熱的呼吸輕撫在?耳畔,耳後的絨毛瞬間炸開了。
「香嗎?」俞早拎起睡衣的領子聞了聞,一臉懵,「我沒聞到啊!」
祁謹川埋在?她頸邊貪婪地嗅了嗅,「好香好香,是?牛奶香。」
俞早恍然大悟,「應該是?身體?乳的香味兒。」
「什麼?牌子的身體?乳留香這麼?持久?」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