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熱吐息四處擴散,腦袋轟隆一聲,瞬間炸開。
小動物一樣的啃咬,小心翼翼,遊走不停。頭皮一陣麻癢,整隻耳朵,連同半邊臉頰瞬間僵掉,她整個人差點垮掉。
「祁謹川……我錯了……」俞早都快哭了。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真?想穿越回去,一巴掌拍死當時的自己。她是嫌自己活得太長了嗎?竟然這麼想不開去招惹祁謹川。
她是沒睡過男人麼?非得睡他?
「現在才求饒是不是晚了點?」他語氣和緩,卻尤為危險,抵在耳郭,讓人不寒而慄。
俞早:「……」
「我可?以……」
「唔……」餘下?的話來?不及衝破喉嚨,一瞬間淹沒在男人炙熱的吻中。
俞早頭暈目眩,氣息不穩,兩腿打顫,幾乎站不穩。
腰肢被?人環住,猛地?一用力,她坐上了的鞋櫃。兩條腿懸空,晃晃悠悠,踩不到實處。
仿佛置身萬丈高崖,只需往前一步,她就會萬劫不復。
短暫的一瞬,沁涼空氣闖入牙關,她抓緊時間發聲:「祁謹川……」
剛喊了個名字,又被?人堵住聲帶。
「閉眼。」耳旁是男人熟悉的聲調,略帶警告。
俞早腦子混沌,被?糊了一層漿糊,根本無法正常思?考。被?他一喊,條件反射閉上雙眼。
他素來?威嚴,聲音冷下?去一截,很像是在傳達指令,會讓人本能?聽從。
視覺受阻,其他感官變得異常敏銳。
一切在黑暗中進行,無聲觸碰,反反覆覆的淺嘗輒止,潮濕纏綿,如同沒有形態的流水,輕盈淌過皮膚表層,緩慢地?滲透進骨頭縫裡。
俞早的思?緒有些發散,她不合時宜地?想起了兩個月前祁謹川發在她微信里的那張欒樹照片。
秋雨過後,街道濕漉,一地?的積水,水面?上橫著一大串粉色小燈籠。
他說:「欒樹紅了。」
身體離地?,驟然的失重感猛地?拽回俞早飄散的思?緒,她被?祁謹川騰空抱起。怕摔下?來?,她本能?摟緊他的脖子,緊盯他的側臉,滿眼戒備,「祁謹川,你幹嘛?」
男人低頭瞥她,聲色沉沉,「你說我幹嘛?」
俞早:「……」
「俞早,我不是隨便的人,你既然招惹了我,那你就得對我負責。大家都是成年人,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你心知肚明。那晚你起了頭,那便容不得你說結束,我沒那麼好打發。」
俞早:「……」
啥意思??
俞早腦子很懵,還沒理清這一大串話的具體含義,她就看見祁謹川踢開了書房的門。
「啪……」
門又被?關上了。
她被?拋到床上,身體陷進柔軟的床墊,祁謹川站在床前,脫掉了大衣。
大衣就像是加蓋在男人身上的封印,此刻封印一解,單穿一件白襯衣,身材優勢暴露無遺。
雙肩寬厚,胸腹緊實,肌肉線條縱橫起伏,極具力量感。白色顯得清冷,木質紐扣扣得一絲不苟,仿佛無人踏足的雪山之巔。
這人真?是太會長了,從頭到腳,連一根頭髮絲都透著完美。
都死到臨頭了,俞早竟還能?顧上仔細欣賞祁謹川的好身材。她可?真?是老色批一個。
男人居高臨下?打量著她,慢條斯理解開了領口處的兩顆扣子。鎖骨精緻,骨感嶙峋。
他似笑?非笑?,「滿意嗎?」
俞早:「……」
俞早趕緊抽離視線,盯著自己白花花的腳趾頭。對於男人的提問充耳不聞。
祁謹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