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突然鬆了口氣。余誤感覺自己也是無藥可救了,而且當他聽到蘇懿寧說,「我只是想你開心一點,我才這麼做的,別人我才不舔呢,髒髒的。可是你的我不介意,我很喜歡。所以你可以操我,隨時歡迎。」
蘇懿寧這麼直白的話讓余誤耳朵都紅了幾分,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蘇懿寧。所以他扯過被子轉過了身,「你滾。」他道,「滾回去。」
蘇懿寧很識相的滾了,但他嘴角牽起了一絲微笑。
因為他的口腔里還殘留著余誤那根玩意兒的腥臊味。
——
余誤正式去田老大那兒上崗了,田老大對於余誤的到來沒什麼意見,之前也聽過余誤這號人,所以只是讓他好好干就完事了。余誤剛開始的兩單是跟著別人一塊收債的,他看到的是極其暴戾的收債方式,逼得人顏面無存,再把最後最後所剩無幾的家底掏空。余誤好奇一問對方是欠了多少,得到的回答是對方三年前借了十萬,現在利息越滾越高,已經要還近十倍的債了。
余誤心裡堵得厲害,他不擅長做這樣的事情。所以當他獨自去完成第一單的時候戴上了口罩,讓自己的表情儘量不那麼動容。
可他的第一單就是個單親阿姨,前幾年老公欠了賭債借田老大的錢還清了,可沒想到田老大的利息這麼高,越滾越高,她老公索性捲走留給小孩讀書的錢幾萬塊錢,拋下她和孩子跑得沒了影,還錢的擔子全都落到了她手裡。她孩子還在上小學,平日就打點散工維持生計。而前兩天就是她發工資的日子,現在他們要來全收走。
可要向這樣的女人討債,余誤也實在是干不出。但其他收債人估計是看他做事太磨蹭,主動上前幫他討債去了。說是教教他怎麼幹活。
然後余誤就看見那人把女人的衣服當著孩子的面剝了個精光,還威脅她拿不出錢就把她拿出去『賣』。他威脅了一通,余誤站在一旁都看不太下去。尤其是那孩子被綁起來後還嚇得哇哇大叫,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嘴裡還不時吐出幾口髒話來罵他們。
余誤捂住了他的眼睛,走過去蹲到了女人的身邊,他拿了件衣服披到了女人的身上。「我來吧,你在外面等我。」他對另一個收債人說。
「裝什麼,我都來過好幾次了,這婆娘愣是不說她老公在哪,也只能逼她了啊。」他皺了眉,「你看多了就習慣了,你收不到錢,你比她更慘。」
「嗯,我知道。」余誤說,「我來試試,你出去吧。」
另一個收債人走了出去,嘴裡還罵罵咧咧的罵著余誤幹活不利索是個豬隊友。余誤都聽進去了,只是他很冷靜。還默默把一旁的小孩拎起來丟回了房間,「等下你媽媽喊你了再出來,不想你媽媽出事你就閉嘴。」
小孩被余誤的眼神給嚇到了,竟然乖乖啞了聲。
房門一關,客廳就剩下余誤和這被剝光了衣服的女人。余誤打量了她一會兒,只是問她,「你知道你老公在哪裡?」
女人的眼裡全是惶恐,嚇得滿臉都是淚水,愣是沒敢點頭或是搖頭。余誤見她不回答,想了下,「你也不想你小孩有事吧,孩子難道不比你那跑了的男人重要嗎?」
「你告訴我他在哪,以後我們就找他,不找你了。」余誤說,「他能丟下你們卷錢跑了,他有什麼可值得你這麼為他的?」余誤也是極其不理解。
女人嘴角動了動,她長期以來都是遭受著催債人的電話轟炸和騷擾。她把自己底子都掏空了都填不滿那無底洞,「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她說,「但是他有個朋友,關係挺不錯的。如果無例外的話,他應該在他朋友那裡。」她小聲說道,抬頭對視上余誤。可余誤的長相很兇,又嚇得她趕緊低下了頭。
她的年齡估計才三十出頭,可她腦袋上已經有了不少的白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