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了很多地方,但凡她可能去過的地方都去了,還去了很多的酒吧,她喜歡喝酒,喜歡去不同的酒吧。
三天的時間,他將晉城大大小小的酒吧都找了一遍,問了一遍,連那些隱秘的酒吧他都去了。
也是病急亂投醫,他知道她不會出現那裡,就是想去試試,萬一呢。
「陸醫生,你昨晚又沒回家嗎?」小楊護士一早見陸東域從辦公室出來,臉色極差,眼底全是烏青。
那天的事,她也聽說了,陸醫生為了邢醫生,任由陸太太被人帶走,換做誰都受不了。陸醫生不讓報警,說確實是陸太太的朋友。可既然是朋友,為什麼不聯繫一下問問清楚。
現在好了陸太太消失了,陸醫生開始後悔了滿世界的找,找的整個人都恍惚了,可陸太太就是不肯出現。
陸東域微闔雙目,連嗯一聲的力氣都沒有。
「陸太太今天還不過來嗎?」小楊護士小心翼翼地問。
他倆的事,大家都看得明白,只是沒人當著他面說。
陸東域神色茫然地搖頭,應該是不會過來了。找都找不到她的人,還能期望她憑空出現嗎?
小楊護士忍不住大著膽子道,「你光這麼找也不是回事兒,就沒聯繫她的朋友或者家人?」
他倆是夫妻,發生這樣的事,不是先聯繫陸太太的娘家人嗎?
「都這個時候,就別顧什麼面子了。」小楊護士其實還是挺心疼陸太太的。
陸醫生對陸太太總是不冷不熱,若即若離的,陸太太還能每天給他送飯,為他的事打抱不平,作為妻子做到這個程度,已經十分難能可貴了。
換做是她,她是肯定看不上陸東域的,感覺有點渣。
陸東域看向小楊,她的話倒是提醒了她,付利那兒他是問不出什麼的,但是有個人,他可以聯繫一下。
「謝謝。」
小楊護士見他眼底亮了幾分,頓時放心不少,自覺做了一件功德無量的事。
陸東域回到辦公室,翻到了黎濟堯的號碼,指尖不受控制地發抖,顫顫巍巍地按了下去。
電話很快接通了,他抿抿唇提著氣,「是我。」
那邊沒有回應,安靜的沒有一絲聲響,有兩秒,他甚至懷疑電話有沒有打通,或者號碼已經換了戶主。
長時間的靜默裹挾著壓迫從那邊蔓延過來,黎濟堯就有這樣的本事,隔著手機,就讓對方感到滔天的氣勢傾覆而來。
「知音在你那兒嗎?」他不懼他的氣勢,他只想要一個結果。
「她不是應該在你那兒嗎?」他清冷地反問。
陸東域想要一個明確的答案,卻聽到滴的一聲,對方已經結束了通話。
黎濟堯雖沒有承認,那黎知音應該是在他那兒了,至少不是他以為的提心弔膽的消失。
也是,如果黎知音真有什麼事,黎濟堯早就帶人衝到他醫院了。
她人沒事,他就放心了。
黎濟堯掛了電話看向黎知音,「下午讓范漴跟你走一趟,搬回家。」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當時約定就是一個月,她也是奔著一個月去的,從未奢望延期,所以帶的東西不多,「送我過去就行。」
她的車還在那兒呢。
接近中午的時候,黎知音拎著食盒出現在陸東域的辦公室。辦公室門鎖著,人出去了。
這個時間點怕是去食堂吃午飯了,她來的遲了。
黎知音將食盒送到護士站,看到了小楊護士,「晚上熱熱,當夜宵吃。」
小楊護士看到她激動道,「你找陸醫生吧,陸醫生去婦產科參加一個會診,差不多要回來了,你等等,你一定要等等他。」
生怕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