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她一直都知道程競舟從來沒有愛過她,所以騙心就更談不上了。
「我還是那句話,受不住,你隨時可以提出終止,我絕不糾纏。」
「我不!我不同意!競舟,我愛你,你是知道的!」
「那就安分點,那句話,同樣適用你。」
她幾乎一秒反應過來,臉色瞬間發白,「你什麼意思?你也想對我不客氣?!」
「我哪裡不安分了,你也要懷疑我嗎?」
程競舟臉色陰沉,盯著她看了兩秒後,拿出手機調低了音量,然後點開視頻送到她的面前。
陸詩桐看清裡面的人,臉色一滯,嘴唇都白了,聲音隨即弱了下來,「你怎麼會有萍姐的視頻?」
視頻里萍姐的聲音小,但足以讓她聽到,字字句句一清二楚。
章緒寧說息事寧人後,他就不打算再拿出來,可陸詩桐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性格,不拿出來,很難拿捏住她。
該說的話已經說完,程競舟回到客廳準備跟陸重海和蔣茗打聲招呼後就回去。
「競舟,聽說你姑姑要回來了?」陸重海問道。
程競舟眼底閃過詫異,轉念一想,陸重海剛從國外回來,知道這件事也不奇怪,「嗯,昨天跟她通了電話,她說有多年沒見伯父和伯母后,這次回來,一定要登門拜訪二位。」
程漫雲回國後登門拜訪,說白了就是談兩個人的婚事。他回國也有半年了,說起來跟陸詩桐是男女朋友的關係,可沒有長輩出面,到底是不夠正式。程競舟能主動說出來,算是給陸重海和蔣茗一顆定心丸。
陸重海和蔣茗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後,紛紛將目光掃向陸詩桐。這本來算是一樁喜事,可陸詩桐臉色沒有半點喜悅,反倒盡顯不甘。
程競舟走了,陸詩桐破天荒第一次沒有去送。
「來我書房。」陸重海扔了一句,跟蔣茗上了樓。
陸詩桐跟著上樓,進了書房,剛進去,陸重海的巴掌就甩了過來。
陸詩桐捂著臉,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震驚地看著陸重海,「爸,你打我?!」
又看向眼淚婆娑的蔣茗,「我做錯什麼了,你們也要這麼對我?!」
「我問你,章緒寧為什麼被關了這麼多天?!」陸重海說著,曲著手指憤怒地敲著桌子。
他人在國外的時候,陸東廷給他打了電話說過這件事,他當時想著公事公辦,也想過借著這個事若是能解除婚約那是再好不過。
要不是礙於陳年舊事,礙於蔣茗,當初他也不會同意這門婚事。章興平那樣的人,他是看不上的。
回國之後,他問了才知道,警方也是覺得疑點太多,雖有證人證言但沒有實證支撐,之所以關著,是因為他的秘書辦公室給了電話,要求多關照幾日。
秘書那邊沒有說透,他在位多年有些話說三分,就能聽出另外七分,所謂的多關照,不僅僅是多關幾天,還要一個實實在在能坐實的罪名。
憑空捏造一個莫須有的罪名,下面的人不敢,上面的人也猶豫,誰也不主動,拖著等他回來。
放眼整個晉城,除了陸詩桐,誰敢把電話打到他的秘書辦公室。
陸詩桐以為陸重海知道了萍姐的事,聽他這麼說,暗暗舒口氣,「我只是不甘心。」
「詩桐,你怎麼這麼不懂事,你爸爸的位置,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你知道嗎?你哥這些年出的事還少嗎,可他哪件事要你爸爸出面了,你說你的膽子怎麼就那麼大,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會害死你爸爸!」蔣茗抹著眼淚埋怨著。
生意場上的事雖然看在陸重海的面子,但是陸東廷從未請陸重海出過面,哪怕這次婚沒結成,裡面橫著余穎的命,也沒讓陸重海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