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舒力气大,脚程也快,当下背着秦夫人健步如飞的往街口医馆去,身后的王巡使惊讶的瞪大了眼。
陆元丞则一脸平静,转身吩咐陆喜:“你另寻一家医馆给她们看伤。”
通常一家医馆只有一位坐堂大夫,如今文舒已经背着秦夫人去了街口那家,这三人想到尽快得到救治,最好是去别的医馆。
陆喜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当即应声,驾着马车去了。
王巡使带着军巡院的人留下处理现场顺便安抚民众,陆元丞则回城门口牵了马,去了街口医馆。
他到时,大夫已经在给秦夫人施针,他上前询问情况,大夫便道:“这位夫人身上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一些皮外伤,不过头部受了重创,一时半会恐怕醒不过来,而且就是日后醒来,恐怕也会留下不小的后遗症,比如失忆之类的。”
陆元丞点点头没说话,文舒打量了一圈没见着陆喜,问了一句:“怎么不见陆管事?”
“他载着人找别的医馆看伤了。”
“哦。”文舒点点头:“既然这样,此处也没我的事了,我就先走了,大人,告辞。”她行了个抱拳行,就要往外走。
陆元丞叫住她:“等等,秦家还没来人,秦夫人这边还需要有人守着,我一个男子多有不便,你一道留下吧。“
“这.....“文舒l回头看了眼软榻上的秦夫人,迟疑道:‘可刘师傅还在别院等我呢.......”
”等这边的事处理完了,再让陆喜送你过去。”
文舒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
在医馆又等了近两刻钟,秦家人才匆匆赶来,一行十几人,打头的是位四十不到的中年男子,也不知从哪里赶来的,身上还穿着暗紫色圆领官服。
“秦相公。”见着来人,陆元丞微微拱了拱手。
秦培也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便向着软塌而去,向大夫询问请况。
大夫将先前的那番话又说了一遍,听到有可能会失忆和其它后遗症后,秦培那张清俊儒雅的脸上顿时眉头一皱。
良久问了一句:“可能移动?医馆多有不便,我想将人带回去。”
老大夫捻须道:“最好是不要,若一定要,路上也得万分小心,不可颠簸,否则很有可能导致病情加重。”
秦培点点头:“知道了,有劳大夫。”
与大夫说完话,秦培这才转向陆元丞:“听报信的人说夫人坠马是陆大人相救,秦某在此谢过。”
“秦相误会了,在下只是帮助制服了惊马而已,并未帮到秦夫人什么,倒是这位小娘子.....”他指了指文舒:“是她将秦夫人一路背到医馆救治的,秦相要谢就谢她吧。”
“哦?”秦培意外的看了文舒一眼,似想不出这么一位弱质纤纤的小娘子,是如何把他略显富态的夫人背到医馆来的。
正欲说话,这时门口又急冲冲的跑进来一身影。
“爹,爹,娘怎么样了?”秦景阳气顺吁吁的跨进门来。
见他鬓发微成,衣衫也有些凌乱,秦培脸上闪过几丝衷其不急的怒气:“你这又是去哪胡混了?”
文舒见着来人,却是心下一咯噔,怎么是他!
那个在矾楼卖桃时,想白要她桃的那位富家公子,生怕这位公子再寻她晦气,她不动声色的往后挪了挪,躲在陆元丞身后。
陆元丞十分警觉,将她这些小动作全都看到眼里,只是不明白她是怕秦景阳,还是怕秦培。
这边,秦景阳毫无畏惧的摆了摆手:“去矾楼吃了几杯酒,娘怎么样了,不是去玉清观上香嘛,怎么好端端的坠马了?“
秦培瞪了他一眼:“此事容后再说,大夫说你娘尽量不要移动,这里也没个女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