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文舒急思明日要怎么应对时,只见张道士摇头道:“不去。”
指挥史滞了一下,笑道:“道长这是何意?”
“那茶肆东家是个小娘子,老道一把年纪了,怎好去欺负人,就算胜了,也是胜之不武。”
“道长此言差矣,道法比试何分年龄,再者,玄清观身为京都第一大观,负有除魔卫道之责,那茶肆东家借神仙之名,实则是魔是道还未可知,道长可得帮官家把把关啊。”
一番话连削带打,既抬出了官家,又说出玄清观的职责所在。
张道长若是不去,要么就是不为官家着想,要么就是不顾玄清观的声誉。
若是一般人,此时可能已经妥协了。
可张道长不同,只见他微微一笑:“指挥使说笑了,这京城假借仙家之名博取眼球的茶肆酒楼何其多,贫道要是一一都去查探,哪还有时间为官家炼制仙丹。”
“再者,那茶肆是否有真神,时日久了自见分晓。若是假的,必兴盛不了多久,若是真的.....”道长双手合十,“无量天尊....那是大宋的福气,官家的福气!”
怕不是虚有其表,不敢去吧!
还好意思说是陈抟老祖的亲传弟子!
指挥史心里翻了个白眼。
不过,眼下这张道士在玄清观挂单,因为一手炼丹术颇得官家看重。他执意不去,他也不好太过为难。
“既如此,那便罢了。”
“甚好,观中明日还有法会,贫道先告辞了。”张道士起身向账外走去。
军营外的文舒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那道长是个明理之人。
帐内,等道士走远后,王都头问指挥史:“指挥史真对那茶肆感兴趣,何不凛明了官家,由官家去说,张老道必不敢不。”
指挥史挥挥手,制止他接下来的话,“不过是间小茶肆,何必劳动官家。”
他果然没有上报给官家!
“那茶肆那边?”
“继续盯着……不,明白辰时,你我一同去那后山看看。”
他倒要看看,那茶肆究竟有什么秘密。
那茶肆又是神鸟又是神药的,实在是可疑!
军营外的文舒听得此等大事,并不忧心,反而觉得机会来了。
若能趁此拔掉这个敌人,不失为一桩好事。
明日辰时是吧,她恭候大驾。
见帐中二人不再说话,各回营帐,文舒也悄悄地回去了。
不过,她没有回城,而是回了茶肆。
明日那指挥使要来查探,她自然要好好地准备准备!送他一份大礼!
而且此时回去,明天再出来又是一桩难事。
回到茶肆已是子夜时分。
新换的两位轮班禁军正困得打瞌睡,就见茶肆后院传来声响。
郊外的夜晚没什么灯火,今晚的月色也很朦胧。
二人只隐隐约约看见有道影子在动,正商量要不要去看看,就感觉周身一麻。
等再睁眼时,天已经大亮。
文舒在山中找了棵树靠着养了会神,当清晨的第一缕太阳照到脸上时,她缓缓睁开眼睛。
不多时,便听得山下有动静传来,是赵娘子来开铺子了。
又过了一会儿,有脚步声靠近,她猜测着应该是那指挥使和王都头来了,忙找了个草丛躲着。
“就在前方的大树下。”
从草丛缝隙里,文舒看见昨夜回营的两位绿衣人领着王都头和指挥史过来。
四人穿的皆是寻常衣裳。
“就这几根子东西?”指挥史看着大树底下那稀稀朗朗的几根岗草和瑶草,有些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