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逃跑!”谦子亚双目一睁,化成一道流光便往那人飞去。 片刻之间,流光落地,刚好挡在那人面前,谦子亚眉头一皱:“是你?” 此人正是廉至英,他本在御盾门修行,听得叫喊声,认得是尤一的声音,便寻声而来,可刚到御气门前,却见一黑影窜出,身影模糊,也看不清相貌,分明是使了蔽身术。 这光天化日之下,还用蔽身术,定是图谋不轨,因此,廉至英也不去寻尤一了,连忙转身往黑影追去,谁知才追得几步,谦子亚便挡在了自己面前。 廉至英身为飞廉族人,自知身法极快,无人能及,定能追上贼人,若有拖延,恐怕连他也追不上了。因此,看到谦子亚挡在自己身前,足下不停,喊了一句:“谦老大,待会再聊!”便绕开了他,往山下追去。 谦子亚的灵水珠大阵乃是由自身往外散去,他感应到廉至英时,便施法赶来,并没有感应到那黑影。此刻看廉至英神色慌张,以为他心中有鬼,左手一晃,一面冰墙已经挡住了廉至英的前路。 廉至英看到冰墙突起,一个空翻,便翻了过去,脚下生风,顷刻已没了影踪。 谦子亚知道他速度极快,若让他逃去,以后再难寻得,口中喊道:“哪里逃!”遂化成流光,往山脚飞去。 廉至英被谦子亚拦了一下,已经看不见黑影所在,自持脚程迅捷,打算往前追上一段,看能否寻得,可此间已经追到山脚,仍然见不到半个人影,同时也见空中一流光袭来,只好停下脚步,叹道:“罢了罢了。” 谦子亚流光落地,看到廉至英不再逃跑,疑惑道:“怎么不跑了?” 廉至英耸了耸肩:“我刚看到有一黑影,正想去追,被你拦了一下,追丢了,还跑什么。” 谦子亚看其神色,似乎并无虚言,可事关重大,也应好好考究才对。若是廉至英乃听得尤一唤声上山,那定然不知所为何事,可以试他一试,心中思定,开口说道:“刚刚小缱与尤一正在入定修行,遭歹人偷袭,待尤一醒来,面前只剩一具女尸了。” “什么!?”廉至英一惊,以为是缱芍沂遭遇不测,全身一抖,双腿一软,竟跪在了地上,掩面而哭,哽咽而道:“我……是我没保护好你……” 谦子亚看着廉至英哭的梨花带雨,不似作假,继续说道:“你是觉得缱芍沂死了,金羽毛任务不能完成,再也回不去飞廉山么?” “什么!?”廉至英抬起头来,两行泪痕涌流不息,大声吼道:“尤一说的没错,你就是个伪君子!缱芍沂死了,你还有心思说这个!?”说罢,他双目一怔,暗道:“对了,那黑影脚程哪有我快,定是没有下山,此刻还在山上藏着!”说罢凛然站起,也不管谦子亚,径直往山上跑去。 谦子亚见其真情流露,绝非假意,继续说道:“你说你看到一黑影,他手上可有拿着什么物事?” 廉至英摇了摇头:“他使了蔽身术,我没看清。”接着,他顿了一下,说道:“我一路追下来,也见不到他,定是在山上藏了起来,你若还有半点情谊,就随我上山寻找,否则,便当我廉至英有眼无珠。” 谦子亚笑了一声:“小缱她没事,死的另有其人。” “什么!?”廉至英一阵恍惚,两行泪光又刷刷而下,不过这次可是喜极而泣:“你下次说话就不能一次说全了?她还在御气门么?!”言语间颇为激动。 谦子亚点了点头:“嗯。” “好!”廉至英应了一声,也不管什么黑影了,“嗖”地一声,便往御气门跑去。 看着廉至英激起的烟尘,一路往上,谦子亚暗自思索:那黑影从御气门下山,若此间还在山上,那便是躲在了御气门与山脚之间…… 天亥山自山脚到山顶乃是一条长长的楼梯,自下而上,分别是:悟道院、五行门、御驾门、御气门、御盾门,随后便是山顶大殿。 廉至英目力过人,纵使歹人使了蔽身术,但逃跑方向总不会弄反,因此,他此间也只能躲在见悟道院、五行门、御驾门这三者其一。而悟道院入口乃另辟蹊径,从山脚而上,亦可排除,那么剩下的,便是五行门与御驾门了…… 谦子亚思定而动,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