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花费了好几年的时间研究解蛊的办法,可是我们既没有血蛊,也没有真正见过被血蛊控制的人,所以最终也没能成功。”
“直到后来我成了亲,他说那本书很可能会给我们一家带来杀身之祸,而且血蛊一旦被有心之人利用,将会引来一场前所未有的战乱,所以他烧毁了那本书,并且到死也没有把那本书上的内容告诉过第三个人。”
“后来我四处寻找离家出走不知所踪的丈夫,也没有听到过任何关于血蛊的人和事,想来这东西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人找到的,渐渐的便忘记了此事,没想到竟然有人暗地里谋划了这么多年。”
道清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如果当年她父亲没有烧毁那本书,或许他们父女二人早就因为它被那个叫青矢的人杀害了吧。
三人正交谈着,处理完事情回来继续守门的明昭站在门口惊愕的看着三人,心想完了,他家王爷说过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的,方才他光顾着追暗探了,竟然忘了留人继续守着门!
“王爷,属下——”
“退下。”池北丞淡淡的说道,明昭他们为什么擅离职守他是知道的,而且早在道清靠近书房的时候他就有所察觉,只是知道对方是一个没有武功的人,便没在意。
反正如果是府里的丫鬟小厮们偷听,到时抓住杀了便是。
明昭见他家王爷并没有怪罪,松了一口气,连忙关上门老老实实的守在门口,一只苍蝇也不敢再放进去。
“那书上的内容您还记得吗?”池北丞继续问道,他最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道清知道他心中的疑惑,便起身拿过桌案上的玉盒子,缓缓解释道,“如果那本书上没写错,那这只便是血蛊中的公蛊。”
“公蛊?原来血蛊也分公母。”洛忆笙虽然没有拜过擅长控蛊的人为师,但她去过一个以蛊虫着称的部落,听一个控蛊师说起过一种有公母之分的蛊虫。
名为情蛊,若把公蛊种在男人身上,母蛊种在女人身上,那么不管控蛊之人是男是女,被控制的人都会对对方产生情愫,并且一生都将忠贞于对方,一旦变心,便会遭到蛊毒反噬,痛苦而亡。
“对,据书上记载,世间只有两只血蛊,为一公一母,两只血蛊的外壳都坚硬无比,外力几乎不可能将其破坏,成色也都是血红色,从外表看上去几乎没什么差别。”
“唯一不同的便是体型大小,母蛊的体型较大,约是公蛊的两倍,根据你们的描述,被青矢抢走的那只大的便是母蛊。”道清解释道。
“公蛊和母蛊在用处和用法上有何不同?”池北丞又问道。
“用法上两者倒是相同,都是需要用人的心脉血滋养才能复苏,然后为供血之人所用。”
“心脉血?”洛忆笙抬手摸了摸自己心脏的位置,不自觉的倒吸一口气。
“而且并不是取出来的心脉血,而是必须把血蛊引进心脉里才能起作用,血蛊一旦进入心脉便会缩小变软,如同一只寄生虫一般生活在人的心脏里。”
“引蛊的过程极其痛苦,需要供血者有非常强大的承受能力和意志力,否则无论是引蛊中断、供血者承受不住疼痛而死、还是后期精血不够血蛊吸收,都会造成血蛊精气散尽,彻底死亡。”
听完后,洛忆笙作为一个见多识广的大夫,都忍不住咂舌,脑子有病的人才会承受这么大的痛苦在自己的身体里养一只恶心的虫子吧。
想到这里,她突然想起了玄知,不,是青矢,那个人实在是太疯狂了,不仅用药让自己活到了百岁,竟还要把那么大的血蛊放在自己的身体里。
“这不就是杀死血蛊的好办法吗?如果两百多年前封存血蛊的那位前辈知道这个办法,或许就没有今天的麻烦了。”洛忆笙悠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