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身子一晃就要晕过去,心里又急又恨,她知道自己这是中了谢兰昭的计,可现下没有好的解决办法,只能低声下气的柔声求道:“老太君,我儿一定是被人陷害的,他向来持重,不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赵老太君软硬不吃:“陷害?我们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说是陷害?难不成有人拖着他的胳膊,架着他的双腿做那种事情吗!光天化日,白日宣淫,不是个东西!”
人群里一阵憋笑,孟氏一个丞相府嫡母,儿子当众被人这样谩骂,脸上涨红,烫的仿佛要揭开层皮,但还是劝慰:“还是等查清了事情原委再做定夺吧!”
“查?查什么查!纵然查出来是有人陷害,有机会干出这种事的也只有你谢府的人!可见你这丞相府乌烟瘴气!”赵老太君往旁边呸了一声,“我家娇娇还小,就不淌谢府这趟浑水了!”
孟氏一想到谢乾,就忍不住直打哆嗦,软的不行只能强硬道:“老太君,两家婚事到底还是我家丞相定下的,我虽是府上的嫡母,可这事我也是做不了主的。”
孟氏的意思很明显,想要退婚,等今日这事过去了,两家坐在一起好好说,然而孟氏强硬,赵老太君比她更强硬:“孟氏!你是当家主母,任由儿子大庭广众下做出这种事情,老身好声好气跟你解除婚约你不听,是不是给你脸了!我们孙家虽然不是什么王侯贵绅,可也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老身也是两道诰命加身的人!平白无故被你羞辱!简直气煞我也!”
孟氏一惊,连忙道歉:“老太君,妾身绝没有看轻您的意思……”
言罢就要去搀扶赵氏,赵老太君却将她狠狠一推,杵着拐杖就往大厅里走,边走边道:“今日这婚不解也得解,既然你说话不算数,那我就去找这府里算数的!我去找丞相!去找三皇子与九皇子!让她给我老身评评理!”
“不可!老太君有话好说!”孟氏推开众人追过去,然而已经晚了,赵老太君健步如飞,已然带着满腔怨恨冲到了大厅难席上,将所见所闻当着众人的面说了一遍,说完还拉着谢乾的衣袖,非得问他要个说法。
越来越多的人聚过来,宾客们七嘴八舌,有的吃惊,有的骇然,场面一度混乱。
丫鬟扶着孟氏一步一移的走过来,孟氏接触到谢乾几欲喷火的眼神,腿脚都是发软的,根本站不直。
正要说话,谢乾捧在手中的茶盏砸在地上,掼了个粉碎,脸上暴怒,孟氏吓得身子一颤。
谢府嫡子竟被人当众退婚,出了这样的丑事,就连一向冷静自持的谢丞相,此刻脸上都带着磅礴的怒意,周围人也因此全都安静下来,不敢多言。
“给我把那个逆子压上来!”顿了顿,又道:“还有那个行苟且之事的婢子!”
谢乾的声音像寒冰一样掷在地上,将孟氏从头到脚的冻住,她的腿吓得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不能动弹。
不多时,几个下人便抬着谢子晟来到前厅。
谢子晟的衣服似乎是被人强行喜欢上去的,衣服上都是皱褶,上衣的领口微微半敞着,脸上带着未退的红潮。
他是府里的少爷,下人们存着敬畏之心,自然将他穿戴整齐才敢抬出房门,可小诗不过是个婢女,没人理睬她,便就这么一丝不挂的扔在了谢子晟的旁边。
七月的天气不算太热,冷风吹过,小诗轻轻打了个哆嗦,然而混沌的眼神里没有半丝清明,脸上带着兴奋的古怪笑意,嘴角的诞水流个不停,身体激烈的抽搐着,身上遍布红痕。
两人一看就是刚行过房事,被人抓奸在床的模样。
“啊!”人群中未出阁的小姐们面子薄,纷纷用帕子捂住眼睛。
赵老太君一副怒不可遏,随时可能冲上来杀人的模样,麝氏与谢乾则脸色铁青,孟氏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