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不论是哪家的,只要把徐福压下去,就对他们有利。
他们儒学一派是人最多的,没了徐福,自然是他们势大。
淳于越此时也和一众弟子坐在书舍内等着消息。
赵青快步进来,“老师,雕漆氏、孙氏、颜氏、孟氏他们都已接到信,颜夫子和孟夫子当场应承,孙夫子和宓夫子说会考虑。”
淳于越不意外的点头,孙皆、宓无邪与他一向不和,二人携弟子来咸阳之后从不与他相交。
不时,淳于礼和淳于善兄弟也匆匆赶来,拱手见礼,“父亲,信已全部送到。”
淳于越应声,让二人入座,“我已年迈,恐无多少时日,学派之争已是有心无力,如今形势所迫,儒学若想兴盛,唯有拉下徐福。”
赵青惊诧,“老师?”
其他弟子也精神一震,自从徐福得势,他们每每屈服,近年因为改法之事,老师对徐福也格外宽和,如今因为一个许负,突然激进,顿时士气大涨。
淳于越看着一众弟子雀跃之态,有些欣慰,“陆贾此人,能言善辩,且力倡儒学。我虽年迈,他却与徐福同年所出,有许负伴驾襄助,纵是徐福亦讨不到好。徐学力压百家之势不长了。”
“老师可有什么消息?”赵青忙问。
淳于越扬起唇角,笃定道,“我若能再活四载,徐福必走在我前头。”
“此事当真?”赵青诸人惊问。
“许负之能,不会有假。”淳于越笑道。
得到确切消息,几人大喜过望,原本以为只多个许负分宠,却不想有此意外之喜,“徐学除了徐福,可没几个出彩之人,待徐福一死,徐学必泯然于众。”
“也是她颠倒阴阳,太过蛮横狂妄,一介女子入朝为官,贪权窃柄,死有余辜。”
“能走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位,已是苍天无眼,她如今不过而立,只余四载,定不是好死,也算自食其果。”
淳于越打断了弟子们的激情发言,“于治地强民上,她也算功勋卓著,少不了青史有名。”
看众人愤愤不平,赵青亦道,“除非她如李斯一般大逆不道,她所做功绩都无法抹掉。”
淳于越摆手安抚,“不必愤懑,四年后徐福必死,而陛下身体康健,此乃重中之重。”
此话瞬间点醒赵青等人,徐福若死在陛下前头,下一代帝王人选,她就无法插手了。
冯劫亦拿到了密信。
“可有相出徐福是什么死法?”
“饿死。”
“离谱!离了个大谱!主君巨富,如何也不可能饿死!”卢菲菲两眼瞪大如铜铃,怒把书案拍的砰砰响。
姒染、秦俪几人也都面带怒火,“怎会是这个死法?”
管禾望着徐希追问,“这死法谁选的?”
徐希举手,笑呵呵道,“越离谱,越可信。”
几人瞪着她,皆一言难尽。
果如徐希所说,淳于越、公输琦等人查到徐希的死法乃是饿死,先是觉得离谱,随即就信了。
这样的死法,定是徐福做了什么逆反之事,才导致饥饿而死。
许负面色麻木的送走了又一个来打探徐福之死的儒士,现在外面都信了她为徐福相看,徐福四年后会饥饿而死的谶言。她越是否认,他们看她的眼神越笃定。
在温县时,她勉力证明自己的相术,花费数年,才在河内郡小有名声,还有人言她一介女童不学贤良淑德,拿相术八卦行坑骗之事,咒她难活于世。
如今在咸阳,文臣武将,诸子百家仅凭一个谣言,就信了。
一个个不敢明面上传播,私底下喜大普奔。
看许望欲言又止,许负司马脸,“我真的没有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