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当张任得知战场前沿的变故,那平静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眼神微眯,似有万千杀机酝酿。
虽说心中早已做好了付出一定伤亡破阵的准备,可是......眼下东州兵的伤亡实在是远远超越了他的预估,几近两千五百左右折损,而张桓、陈伯两部的折损,根据前线传回的情报,充其量也就在五百上下。
五比一的战损!这一次,还真是狠狠的栽了一个跟头。
“传本将命令,中军前移,随时做好出击准备。”
急促的战鼓声再次响起,眺望着远处的血色,张任的中军......动了。
“该死!竟然还有陷阱......”
虽说数千大军越过了张桓设下的第一道死亡禁区,但转眼间,又遇到了同样棘手的麻烦。
在距离前方营寨数十丈内的区域,暗中埋藏了大大小小不知多少半丈长宽的深坑,坑洞底部,同样布置了大量的毛竹......在折损了数十名同伴后,涌动的大军,再次停止了冲锋。
一时间,各种谩骂声,不断在营寨外围响起,近乎将张桓、陈伯两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发生了何事?为何裹足不前?”
踏上“城墙”的刹那,张任便清晰的看到了前方的一切,当下领着中军数名将领,快步来到了前方。
“卑鄙!”
听到左右将领的解释,即便沉稳如张任,都忍不住怒火升腾,不过心中对于张桓的忌惮,又上升了数个层次。
能将他所率领的东州兵逼到这种程度的,张桓......算的上是第一个。
“传我命令!大军后撤,先将那座土墙给我拆了,将附近的坑定全部掩埋。”
“另外,将弓弩手全部给我集中到了一起,但凡敌军敢有出寨着,全部给我射杀。”
“周元!你带领本部兵马给我沿敌军营寨两侧山峰搜寻,看有没有小径可走,另外......探明水源,给某断了他们的水源,张桓、陈伯想要当缩头乌龟,还要看本将乐不乐意。”
“将军!要不要末将带人趁机冲杀一波?”
看着营寨之外,化作苦力,不断填坑的东州兵,陈伯面上闪过几分意动。
在见识过张桓的手腕之后,陈伯已经彻彻底底折服了,相比张桓而言,什么庞乐、李异......连同垫江城中的那位,都只不过是个垃圾。
放眼整个益州,这种天马行空的战法,或许也只有张桓一人能够做到。
“不必!”
扫视身侧诸将,张桓缓缓摇了摇头。
远处的东州大军,看似混乱无序,实则外松内紧,张任定然做好了反制的手段,这个时候冲出去,除了送经验,没有丝毫的益处。
“某明白你们的想法,只不过......眼下最焦急的一方,是东州兵、是张任,而非我们!”
“他们既然想填坑,就让他们填,等他们填平前方的深坑,今天......也就熬过去了。”
“元雄,你在这里亲自盯着,若有东州兵靠近营寨一箭之地,全部给某射杀!”
在数千东州兵骂骂咧咧的嘈杂声中,那道高达一丈左右的“城墙”直到傍晚时分,尚未被彻底清除。
为了避免张桓重复今日之局,张任也没敢临时退兵,而是派出一部兵马,搜寻木材,在距离这座“城墙”百丈左右的位置安营扎寨。
不过,由于张桓早早便命人将营寨方圆数里内的树木横扫一空,东州兵的营寨立的并不顺利,还是从塌陷的“城墙”中淘取了不少擂木,方才勉强在次日清晨,立下了营寨。
“将军,前方探查出来的坑洞,均已填平,不过......临近敌军一箭之地内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