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想趕快離開這裡。
沈珏的雙手還放在自己的肩上,白玉安默默,眼神變的如往日那般靜淡,也不再糾結身上的狐裘,更不再糾結沈珏所說的話。
眼神垂下,白玉安不再理會沈珏,轉了身便走。
手上的溫度離開,沈珏淡淡收回手,負手看著白玉安離開的背影。
長松提著燈籠過來,小心看了一眼沈珏的臉色,又輕聲問:「要奴才跟著麼?」
沈珏淡淡嗯了一聲,長松便連忙跟了上去。
長松跟了白玉安一路,提著燈籠在旁邊小心的照著,白玉安也沒看長松一眼,低著頭默默往前走。
臨走到自己那處的門口時,白玉安才叫住了轉身要走的長松。
將身上的狐裘接下來,白玉安放到長鬆手上,低聲道:「煩請還給沈首輔。」
長松不由看了白玉安一眼,舉止端正的文人模樣,說話也是客客氣氣的,與剛才和自家大人站在一起時的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完全不同。
此刻的白玉安臉上溫和,眉眼舒展,一瞧便是謫仙慈悲的。
長松不由也直了身子,連忙將狐裘接了過來。
那白袖輕輕掃過手背,就像是被春風拂過。
他站在原地看著白玉安的背影回了院子後,這才忙趕了回去。
沈府門口正停著馬車,長松走到馬車窗前,彎腰隔著帘子低聲道:「白大人已經回去了,還將身上的額狐裘讓奴才帶回來。」
沈珏坐在轎內疲憊的揉了揉眉間,接著才道:「從今天起,我要知道他每日出入去的地方。」
長松立馬就知道這個他是誰,連忙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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