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白了臉,驚恐的看著沈珏:「你又要做什麼。」
沈珏看著白玉安眼裡的驚恐,微微被刺了一下,還是壓下情緒溫和著聲音哄她:「我只是給玉安擦藥。」
說著沈珏抱著白玉安讓她坐在床沿,他拿了床頭常備的傷藥蹲下去擦她腿上的紅痕。
白玉安難得的羞恥臉紅,抖著指尖:「我自己擦。」
沈珏笑著看了白玉安一眼:「我伺候玉安就是。」
褲腿被他一點點捲起,露出腳踝上的痕跡,沈珏耐心替她擦藥,手指漸漸往上擦。
白玉安別過頭忍耐著,對於沈珏這樣帶給她傷害後,又來虛偽的給她上藥,心裡已厭煩厭倦。
她甚至不想看到他的臉。
沈珏看白玉安不看他,知道她又使性子了,他不與她生氣,沒有她的回應便罷了,好歹人在自己身邊。
沈珏替人將藥上完,又撫著她仍紅著的眼角哄著:「玉安,跟我說句話吧。」
就是溺水的可憐人,等著岸上冷眼旁邊的人救他。
哪怕她只是不經意的伸一下手,他就已經填滿希望。
白玉安轉頭看向沈珏:「說什麼?」
沈珏憐愛的人不行,聞著她身上的香氣,他靠近她,冷峭的臉也變得柔和:「我想聽玉安往後都叫我沈郎。」
白玉安看了沈珏一眼,牙齒緊了下,始終也再叫不出來,鼻音里嗯了一聲。
沈珏能聽到白玉安的回應就好,他又低聲道:「這些天安心在伯爵府等我去接你。」
「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伯爵府的人不敢怠慢你。」
白玉安不想表現出自己的情緒,不然沈珏又臆想出什麼生氣,沒有開心也沒有低落,就只有平靜的點頭。
跟個木頭人似的。
沈珏也覺得很累。
他不說話,她就不說話了。
兩個人明明這樣親近,為什麼他還是覺得離白玉安那麼遠。
哪怕白玉安能對他笑一下,他也不會失控。
不會患得患失的想要折騰她。
白玉安察覺到握著她手指的手漸漸開始發緊,她一顫,對上沈珏的眼神,。
那雙眼又漸漸幽深低沉,她僵了僵,低聲道:「我在伯爵府等你。」
沈珏一愣,聽著白玉安主動開口的話,眼裡又覆蓋了柔情,緊緊將白玉安按在懷裡,手指划過她的後背溫和道:「不會讓玉安等太久了。」
「你會是我明媒正娶的妻。」
白玉安默默,伸手環在了沈珏的腰上。
沈珏身上一僵,接著就埋在白玉安的脖子上,深吸一口她身上的香氣:「玉安……」
「對我好些……」
「心都掏出來給你。」
白玉安眼波也未曾動一下,垂下了眼帘。
重新戴上惟帽去正房用飯,甄氏早等著了。
趕了屋內伺候的丫頭,掀開白玉安的惟帽就將她拉到自己的身邊。
她滿臉笑意:「蕭姑娘,我知道這事怪我兒子,不過木已成舟,你安心待在侯府,我會將你當作親女兒一樣對的。」
甄氏容貌保養得當,臉上並未有多少歲月的痕跡,容貌又溫和端莊,雖不是出挑的美貌,卻是更能讓人親近。
白玉安自來不會對對她笑的人冷臉的,臉上帶了笑,點點頭。
沈明珠也坐到白玉安的旁邊,扯著白玉安的袖子興奮道:「以後又多個人陪我玩了。」
「大嫂,我們以後一起吹笛,堪稱京城的玉笛雙壁。」
白玉安一怔,隨即笑了笑,溫溫和和好脾氣的聲音:「好。」
沈珏坐在一邊,不經意看著白玉安臉上的笑意,好似許久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