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杳洗漱完,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走神。年少時意氣風發的少年陳放,重逢以來墮落消沉的陳放,兩種畫面,不停在她腦海交織閃爍。
她想不通,到底是什麼能讓陳放變成現在這樣?
翌日早上七點,明杳生物鐘準時醒來,她盯著眼前陌生環境,有一瞬怔住,很快反應過來,下床洗漱,穿好衣服,從房間出來。
客廳里,陳放已經醒了,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餐。他聽見響動,抬眸看過去,和明杳打招呼:&ldo;早。&rdo;
&ldo;早。&rdo;明杳回以微笑,眼神轉了一圈,問:&ldo;杪杪還沒起來嗎?&rdo;
陳放端起手旁的咖啡喝了一口,開口:&ldo;沒,你去叫她起來吃早飯。&rdo;
明杳轉身走向鹿玫臥室,抬手敲響門,輕聲叫道:&ldo;杪杪,你起來了嗎?&rdo;
話音落下那霎,門後響起鹿玫嘶啞的聲音:&ldo;醒了,你進來吧。&rdo;
明杳擰動門把手,開門走進去,鹿玫赤足站在落地窗前,纖細手指夾著一根細長的女士香菸,火星在她指尖搖曳,朦朧的日光從窗外照進來,勾勒出她精緻五官,煙霧繚繞中,昳麗的容顏透著一絲頹喪的美感。
&ldo;你哥叫我喊你去吃早飯。&rdo;明杳看著鹿玫說道。
鹿玫嗯了一聲,把煙給掐滅,披了一件針織長外套,跟著明杳一起出了臥室,坐在她和陳放對面吃早餐。
陳放買的是西式早餐,把咖啡插上吸管遞給明杳,明杳接過道了聲謝,貝齒咬著吸管,喝了一口咖啡,撕開可頌的包裝紙,安靜地吃著早餐。
&ldo;事情我已經處理好了,你最近上下班注意安全。&rdo;陳放喝了一口咖啡,開口和鹿玫說道:&ldo;下班就乖乖回家,沒事兒別出去瞎逛。&rdo;
鹿玫咬了一口麵包,口齒不清地應道:&ldo;知道了。&rdo;
她咽下嘴裡的食物,眼神落在陳放和明杳臉上,停留一瞬,然後笑著開口:&ldo;大哥,你昨天推了我和二哥的聚會,原來是和我家杳杳在一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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