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么样?”
“表哥!”枕溪眼睛发亮,全身闪烁着璀璨的金光,“你帮我补习吧。”
林岫从书里抬头看了她一小会儿,把眼镜摘了下来,捏了捏鼻梁。
“过来!”
枕溪捧着试卷满脸乐呵的过去了,那喜庆的模样仿佛过年。
林岫看她做了一会儿的卷子,给了她一句评价:
“死板。”
枕溪不认同,挺着脊背和他叫,说老师就是这么教的,课本上也是这么写的。她规规矩矩地照着教材来,有什么错?
“问你这个角的度数为什么要算三页纸?”
“那不然呢?”
“你没有量角器吗?”
“这是能用量角器量得出来的吗?”
“那不然呢?”
枕溪无言以对。林岫拿量角器给她量出了一个30度,一翻后面的答案,也是30度。
然而,人标准答案给出的运算步骤,是和枕溪在演算纸上写下的一模一样。
枕溪觉得自己的世界观都坍塌了。她上辈子和这辈子加起来读了十多年的书,没人告诉过她考试是可以这样的。
有些事可能真的不是努力就能做到的,她就是再努力,没有高人的指点,也悟不出这样子投机取巧的方式。
可是林岫也没有高人指点,他好像从生下来,就知道怎么用最高效率的方式来读书和考试。
枕溪为此找了诸多的借口,最后只好用基因来安慰自己。
房间门被敲响,让枕溪把脑子从繁琐的运算中稍微拉回来一点。林岫去开门,见饶力群和枕琀站在门口。
“去吃饭吧。”饶力群说。
林岫回头看枕溪,枕溪把头发绕在了笔杆上,看上去很烦恼的样子。
“不去。”枕溪整颗脑袋埋在桌子上。
“到饭点了。”饶力群提醒。
“哦,对,我都忘了。”枕溪丢下笔起身,说:“去吃饭吧。”
他们四个人下楼梯,枕琀亲亲热热地挽着饶力群,整个人都黏在了他的身上,说话的声音又甜又嗲,听得枕溪在后头一直皱眉。
“去哪吃饭?”饶力群转过身来问她。
枕琀收起了甜蜜撒娇的表情,说:“干嘛问她啊。”
“她不是你姐姐?”
又是这句话!饶力群究竟为什么要这么纠结她和枕琀的姐妹关系?
如今她和枕琀貌合神离成这样,不打架就是好的了,为什么还要一起吃饭?
“得!”枕溪干脆地拒绝,“自己吃自己的吧,我要和你们俩一起吃饭得多倒胃口。”
“就是,看着你那张脸我也没有胃口,丑八怪。”
打枕琀和饶力群好上之后,她跟枕溪说话就越来越尖锐,反正两人已经彻底撕破脸。饶力群和林岫也都清楚,就没必要虚以蛇尾装腔作势了。
“你以为你很好看吗?”枕溪站在台阶上俯视她。
“矮陀螺!”
枕琀咬着下唇,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要是眼里带钩子,怕是枕溪的心脏早被她给钩扯出来碾碎了。
“矮是一时的,丑是永远的。”咬着牙,枕琀说了这么一句。
“谁说矮是一时的?”枕溪笑出声来,说:“你要是能长到155我把头拧下来给你当球踢行不行?”
上辈子她拼命喝牛奶吃钙片也就在153停滞不前,因为有张可爱的脸蛋,所以大家还能夸她一句精致。这辈子要还能长到153就偷着乐吧。
枕溪拉着林岫和他们分道扬镳,没走出几步,枕全的电话来了,说饶厂长家请吃饭,让他们赶快过去。
枕琀欣喜又紧张地对着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