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一抿唇:“我有事来?找我娘。”
陈淮易冷哼一声:“又拿着你?娘做借口,她昨天不是?刚去找过你?吗?”
薛灵栀轻声道:“我这次是?有要紧事。”
“你?哪次不是?要紧事?”
三公子快步走了上来?:“安远侯府谢枫,有事求见……这位小姐的母亲,劳烦帮忙通禀一声。”
“安远侯府?”陈淮易微怔,上下打量他两眼?,继而转向薛灵栀,冷笑?道,“自己?打秋风不够,还带着招摇撞骗的人一起过来?。真当我陈家好?欺负是?不是??”
薛灵栀还没说话,白及就先怒了:“什么招摇撞骗?这是?安远侯府的三公子,如假包换!”说着取出?侯府的腰牌:“看清楚了!这也能做得假吗?”
陈淮易细细瞧了几眼?,他生在永宁,长在永宁,并不认得安远侯府的腰牌。虽见这腰牌质地不错,但仍嘴硬道:“那谁知道是?真是?假?谁家做戏不做全套?我还说我是?安远侯呢!”
“你?,你?这人怎么说话的?”
“这是?我家门口,我就这样说话,怎么了?”
双方正自争执,一个婆子从陈家匆匆忙忙跑了出?来?:“薛姑娘,夫人请你?进去呢。”
陈淮易铁青着脸,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薛灵栀冲婆子点头?笑?笑?,跟着进了陈家。
……
方梨原本正在陪一双儿女玩耍,是?婆子小跑着过来?告诉她,薛姑娘来?了,在门口遇见了大少?爷。
她心知不好?,忙让人请栀栀进来?,又命奶娘暂时将少?爷小姐抱走。
不料,随栀栀一道过来?的,竟然还有其他人。
“娘——”薛灵栀一看见她,眼?圈就红了。
“这是?怎么了?”方梨声音轻柔,安慰道,“淮易有时候说话不中?听,你?别?往心里去。”
薛灵栀抬手指了指站在门口没进来?的三公子,抽抽噎噎:“娘,他说我不是?你?亲生的,说他娘才?是?我娘。”
方梨一愣,看向那位年轻公子,在看清其面容后,神色微变,好?一会儿才?艰难地道:“栀栀,我确实不是?你?的生身母亲。”
薛灵栀脑中?轰然一震,尽管来?之前,她已想到了这种可能,但亲口听到娘说自己?不是?亲生,她还是?低呼出?声:“娘,我……”
三公子却是?眼?睛一亮。果然!他就知道,他没猜错!
方梨冲他招一招手:“你?过来?。”
三公子依言上前,恭谨行礼:“谢枫见过夫人。”继而又冲薛灵栀道:“妹妹,现在你?是?不是?信了?”
“娘——”薛灵栀下意识抓住母亲的手。
方梨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背,转向谢枫:“我只说栀栀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并没有说你?一定就是?她的兄长。你?说她是?你?妹妹,有何凭证?”
谢枫忙正色道:“我妹妹头?上有三个发旋儿,和我一样。她右肩有个红记,刚出?生时只有针鼻儿大小,一岁时已有米粒那么大了。就在这个位置……”
说话间,他抬手在自己?右肩比划了一下。
“还有,她出?事那天,穿的衣裳是?鹅黄色的,头?上戴着一个虎头?帽,脖子里挂着银的长命锁,一面是?‘栀栀弥月’,一面是?‘平安喜乐’,银锁下面有六个银穗。我有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只是?字不一样。当然,这锁也可能被人卖了……”
这些信息,谢枫早烂熟于心,此时说出?来?,连停顿都不停顿一下。
“你?妹妹是?如何不见的?”方梨又问。
谢枫眼?神一黯,低声道:“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