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感觉难以接受。
中秋夜,赵晏拒绝了胞弟陪他喝酒赏月的邀约,只与几个心腹议事。
他们离开后,他不经意抬眸,瞥见天上的圆月,忽然心里一动,想到花溪村的那位薛姑娘。
这段时?日,他先是一路躲避追杀,艰难返京。回京后又一直忙于处理各种事务,很少有得空的时?候。
现在想来?,好像在花溪村的那些天反而是他人生中最轻松的时?候。
也?不知道那位薛姑娘有没?有看到他留下的书信,是否沿用了他在书信里的说法。
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
?烨
样。
熟稔
册封虞氏为后一事?,因为朝臣的强烈反对而停滞不前。
皇帝稍退一步,暂不封后,转头却将年仅六岁的小皇子?册封为晋王。
如今有六个已经?立住的皇子?,除了太子?之外,只有这个小儿?子?封王,而且还是皇帝在被立为太子前的封号。
皇帝的态度不言而喻。
太子?的处境愈发微妙了几分。
西苑内,虞氏垂泪:“陛下又何必为了我们母子?,与朝中大?臣们作对??这让我们娘俩如何自处呢?”
她正处于花信之期,虽生了个孩子?,但腰肢纤袅,不盈一握,又比少?女多出?了些动人?风韵。
皇帝爱极了她这模样,抬手帮她拭去眼泪,温声安慰:“什么和?朝臣作对??分明是他们违逆朕的意思。要不是他们多事?,朕早就立你为后了,你又何至于受这委屈?”
虞氏伏在皇帝膝头,黑发如云,婉转柔媚:“妾不觉得?委屈,也?不奢求皇后之位,只愿能长伴君侧。”
她越是这般不争不抢,皇帝就越想把最好的东西都抢过来送给她。
皇帝爱怜地抚摸着虞氏的长发:“你放心,朕心里有数。”
太子?羽翼渐丰,一时半会?儿?不好行废立之事?,那就慢慢来。反正他是皇帝大?权在握,年富力强,既然当初能把太子?扶上去,也?就一定能把太子?再拉下来。
只是如此一来,不免要委屈虞氏母子?多等一段时间了。
鎏金宝鸭炉里,新点燃的香袅袅散开。皇帝抬手按了按眉心,虞氏会?意,动作轻柔帮其按摩头顶。
到底是学琵琶的人?,手上力度正好,不轻不重,隐隐还能嗅到女子?身上的馨香。
皇帝双目微阖,渐渐放松下来,后沉沉睡去。
直到皇帝发出?鼾声,虞氏才?停止手上的动作。
她稍稍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腕,视线掠过香炉,随即长长的睫羽垂下,遮住了眸中的冷意。
……
自三月里皇帝派遣太子?前往东都勘察起,先是传闻太子?出?事?,后是皇帝想立虞氏为后,再是封小皇子?为晋王,朝堂局势风云变幻。不少?朝中重臣也?在暗中做着选择。
不过安远侯府并不参与这些。谢家祖上因军功而封侯,经?历过数次皇位更迭,深知这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的路子?。因此谢家诸人?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从不参与皇权纷争。
安远侯府仍同往常一样热闹和?睦,夫人?梅若乔更是将几乎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新找回的女儿?身上。
薛灵栀回家不足半月,四季衣裳已经?备齐,用于各种?场合的首饰装满了首饰匣。饶是如此,母亲梅若乔犹嫌不够,变着花样赠她一些体己。
在花溪村时,她差点因为八两银子?被逼嫁给孙麻子?。然而在安远侯府,母亲给她一件贵重的首饰,都不止八两银子?了。
这天?,梅若乔借口补送及笄礼,送给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