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邮局,给何瑛儿子的衣服和山货一块,都被何霆钧塞进了一个大包裹里,一块寄了出去。
怕运输会损坏包装,他还特地多花了些钱,让邮局的职员将两样东西用油布多包裹了几圈,省的衣服被沾上山货的味。
这个来自国家最北端的包裹,在路上长途跋涉走了两个多月,终于赶在元旦前夕,抵达 祖国的西南边境。
“何同志,有你家的包裹。”
何父是西南军区的最高领导,家里的包裹,一向是有专人送到家里来的。
客厅里,何瑛正抱着嗷嗷大哭的小娃娃来回的哄,小婴儿的哭声如同魔音入耳,让她整个人都烦躁不堪。
听见外面的声音,她根本腾不出手去开门,便转头朝着厨房的方向,扬声喊道:“兰姨, 你来开门,拿个包裹。”
兰姨是何家新请的保姆。
何瑛的丈夫邹原级别不高,不够让家属随军的资格,所以何瑛结婚后一直住在娘家,邹原平时也是住宿舍,只有休假的时候才来何家这边住两天。
因为何瑛住娘家,邹原的母亲也不方便过来照顾儿媳妇月子,便出了钱,让她找个保姆伺候。
兰姨便是何瑛生产之后,她妈妈石珊做主帮她找的保姆,是驻地附近村里的村民,生养过好几个孩子,之前就在军区当过好几年保姆,主要就是帮人看孩子和做饭,风评在家属院里很好。
兰姨听见何瑛的声音,放下手里剥了一半的蒜,在水池子里洗了把手,一边在围裙上擦干,一边朝着门口的方向走过去。
她打开门,将包裹拿进家里。
何瑛抱着孩子一边走一边晃,转头看见兰姨拿了个比她的身体还大两倍的包裹进来,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这是从哪里寄过来的包裹?怎么这么大一个?”
兰姨不识字,看不懂邮寄单,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我忘记问刚刚的那个小同志了。”
“行吧,那你先放门口。等我把晨晨哄睡了,我自己看。”
何瑛和邹原的儿子,起名叫邹晨。
“那我先放这儿了。”兰姨点点头,将包裹放在门口的金橘树旁边,转身返回厨房。
这一放,一直到吃过中午饭,何瑛都没想起来。
因为带孩子实在太累了,吃过饭她回房躺着给孩子喂奶,孩子睡着,她也打了个哈欠,跟着睡着了。
再醒来,是被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给吵醒的。
她浑身一激灵,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睁眼没急着把孩子抱起来,而是条件反射一样先摸了摸孩子的裆部。
果然,尿布是湿的。
掀开一看,又有一股臭中带酸的味道传了出来。
不仅尿了,他还拉了……
何瑛简直要崩溃,她根本无从下手,扯着嗓子就喊:“兰姨!兰姨!”
“怎么了?怎么了?”
兰姨听见声音赶紧赶了过来。
何瑛求助的看向她:“晨晨拉了。”
“没事,你放着,我来。”
兰姨很麻利,走到床边,弯下腰,一手攥着小孩儿的两个小脚腕,将他的小屁股抬起来,另一手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将满是尿液粑粑的尿布抽出来,扔进旁边的洗衣盆里,随后扯过一条干净尿布,将小孩子屁股上和腿上的粑粑擦干净,擦完的尿布紧接着也扔进洗衣盆里,之后又兑温水给孩子洗屁股,洗干净又用专门擦屁股的毛巾把他的小屁股和腿擦干,这才给他换上干净的开裆裤,又往开裆裤里面塞上柔软干燥的尿布。
如此一来,一个标准的换尿布流程才算完成了。
小娃娃被兰姨洗的干干净净,也不哭也不闹了,何瑛这才将他抱在怀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