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谍报的罪名。”
“哦,那你有啥打算啊?”张义问他:“现在匡城是各势力错综复杂,怕是不好栖身啊。”
“我还能咋办?既然他们不仁,别怪我不义。”李岩直言:“他们不说我是共党吗?我就去找共党,当共党的谍报。”
“你跟共党搭上话了吗?”刘景荣问。
“还没呢。”李岩回答:“我知道东南北都是沦陷区,往西还有国军,我就偏偏在这边找共党的游击队,早都听说鲁西的铁道游击队打得不错,但山高路远,不如就近找。”
“那这可来着了。”张义说着把大家商议的计划说出来,就让新婚的栓子引荐李岩就行了;以后大家可以互通有无,都是在为打鬼子拼命,就不要分彼此了。
李岩没什么更好的出路,也就同意了。就这样,三人商议好了之后,李岩暂时在刘景荣家里留宿,次日跟着栓子和套栓见了郭子良,郭子良对他曾做过军统有所介怀,他把李岩送到了金添丁那儿。还真不曾想,李岩此后进行间谍渗透,挖出内鬼,炸桥毁梁等方面竟然屡立奇功。当然,这都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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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岩走后,张义和栓子都不顾新婚燕尔,张义按计划带着大家参加了就近的国军,当时国军损失很大,抓来的壮丁也大多不会用枪,所以像张义这样的老兵是比较受欢迎的。只是,侦察兵出身的张义擅长侦查工作,就做起侦察兵了。炊事兵出身的栓子则在游击队中做帮工,加入训练,还不时执行侦察任务,大家在不同的部队中效力。刘景荣虽未加入军队,但是和张义联系密切,给这些人做起了“游击队”一样的侦察兵做耳目,进入了危机四伏的战区。
当时的匡城是大仗没有,小仗频繁,刘景荣白天打扮成游方郎中,找寻病人,聊以糊口。晚上则会潜入各个村子,打探鬼子和汉奸的动向,报告给张义和栓子。
一天晚上,刘景荣照往常往家赶,却在一条路上听到了一声声啼哭,仔细辨认,还是个姑娘,年岁不大,就很奇怪:谁家的大闺女会在这里哭泣?
“妮儿,你是谁家的?”刘景荣走向前问一句:“咋晚上在这儿哭啊?”
“啊……”姑娘显然被这句话吓了一跳,张皇失措之下,胡乱逃窜,由于惊吓,还慌不择路,被脚下的草绊了一下,然后就爬着走,弄得浑身脏兮兮的。
“别怕,我是刘家村的。”刘景荣接着介绍自己:“俺家世代行医,都是好人啊。你是咋了?”
“你是个郎中?”姑娘这才缓过神,看到刘景荣点了点头,就未曾开口热泪涌出:“我是鲁西的妮子,叫花妮儿,因为家里穷,从小卖给一家富户当童养媳了。”
所谓童养媳,就是某些人家,不管穷富,怕孩子当婚时娶不上媳妇,或者拿不出彩礼,就提前买下一个和男孩儿年龄相仿,或者年龄大一些的姑娘,养到孩子该成婚的时候再结婚的女子。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变相的娃娃亲,都是封建时代的糟粕。但与娃娃亲不同的是,娃娃亲从小定,两家分别养成孩子后,再举办婚礼。可童养媳则要一直留在婆家,任由婆家使唤、打骂,地位极低。在那个时代,还是很常见的。刘景荣便问:“你家丈夫呢?怎留你一人夜间在这儿啊?”
“他腿脚不好,还总咳嗽,我就是一句话没说好,就被他打出来了。”花妮哭诉:“我为了躲打,走错了道儿,现在不知道该去哪儿。”
“妮子别哭,听你说,你家男人应该是病了。”刘景荣说:“你说你家在哪儿,俺带你回家,你就说给他找大夫治病了。俺治好他了,你也能回家休息了。这样不中吗?”刘景荣说这些话,也是听出她的无奈,既为女子着想,也顺带治病救人,得个诊金。
“怕是你治不好,他还误认为我勾搭野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