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窝头和白菜粉条。只有刘景荣例外一些,他到哪儿都要照顾秀山,直到他康复,但之后到哪儿他都能给人治病,而且药到病除,所以还很受尊重。
直到有一天,大家来到一片荒地,看到一个大概5岁的孩子在一处尸体前哭个不停,刘景荣赶紧去看,一搭脉,发现声息皆无,他就对这个孩子说:“小孩儿,你咋哭了?人都凉了,还在这儿干啥啊?”
“俺爹说他睡会儿,谁知道现在还没醒。”他不由得哭起来说:“家里人带俺逃难,走着走着,就都死了,要是俺爹不醒,俺可就没认识的人了。”
“你叫啥啊?”栓子抚摸着他的头问。
“俺也不知道,都没人给俺取名字。”小孩儿继续哭着说。
“你给咱都叫一声哥,咱都认识了。”张义对他说:“别怕,你爹睡了,咱弟兄们帮你,有咱一口吃的,就少不了你的。”
“真的?”孩子的泪珠滚落在乌黑的脸上,流出一道清晰的泪痕,他两条泪痕的小脸上满是洋溢着欢笑,对他们八个人分别叫了:“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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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八个人齐声答应,其中,栓子说:“都叫咱哥了,咱给他起个名吧?”
“就叫二狗吧。”刘景荣不假思索地回答。
“太俗气,太贱了。”喜鹊反驳,然后说:“还是叫永庆吧,就姓张。”
“你懂啥?”刘景荣反驳:“贱名好养活,阎王不收名贱的。”
“你懂甚?”喜鹊也反驳说:“大名好听,喜庆,谁不想五谷丰登,年年喜庆啊?”
“俩名字都中,俺就叫二狗,大名永庆。”说着小二狗欢快地蹦了三下,因为饿,也没太用劲儿,但是真的很开心地说:“俺有名字了,还有了俩名字。”
“哈哈哈……”大家看着他这么开心,都纷纷相视一笑,却都有默契一般,笑着笑着,眼泪就夺眶而出,在他们脏兮兮的脸上流出了泪痕。
“哥,你们咋都哭了?”小二狗看着他们笑中带泪,不禁疑惑,但他这个年龄显然理解不了这些新认的哥哥们。
“高兴啊。”喜鹊说:“以后跟我,我教你打枪,教你蝎子倒爬城。”
“还是跟俺吧。”刘景荣说:“俺教他读书识字,行医治病。”
“不如跟我。”秀山也开心的说:“我教你种稻插秧,制作扁担。”
“你可拉倒吧,咱豫北能种稻?”栓子打趣地问,随后自己回答:“咱这儿连水都没,还是跟俺种麦子,学蒸馍和炒菜吧,以后饿不死。”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十分开心,然后,大家把小二狗的爹埋葬了,对着他磕了四个头,让小二狗也磕头。
这一路,本以为有个小孩儿多些累赘,但没想到小二狗对各种事情都好奇,加上聪颖及童言无忌,时不时惹大家开心一阵,路上增添了不少乐趣。
直到10天后,大家终于走进匡城。刘景荣离开4年了,那时因为黄河泛滥加上构陷杨二,不得已逃难,如今来到家乡,看着黄河泛滥后的盖着沙土的土地,瞅着没什么禾苗的田地,摸着道路两旁的蒲柳,看着河沟里的蒲苇,一切都是那么地亲切,不由得泪湿眼眶。
按计划,张义,王小光和大柱进城打探情况,刘景荣带着栓子和套栓,照顾着秀山和喜鹊,因为他们俩不是豫北人,一开口就会被人听得出,所以他俩很少说话。只是去老班长家时,刘景荣让秀山和喜鹊照顾着小二狗,他带栓子和拴住去。
刘景荣按照老班长生前交代的地址,找出了他留给家人的私房钱,也知道他家的地址,通过打听,来到了老班长的村子。他们找到老班长家,发现一家破败的房子,里面有一个老太太带着两个小孩儿,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