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丽谯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软下来,明仙子说我错了,不,我没有错,我怎么会错呢?只有活到最后的那个才是对的。
只是不等她想清楚,几道身影站在了她的面前。
“我们不能再追随你了,明玄仙子说你与我们真正的主人是敌对的,在这一切没弄清楚之前,我们要离开。”
那三名黑衣人说完便要离去,角丽谯冷哼一声,“想走,你们走不了的,我不允许背叛我的人活着,所以,你们去死吧。”
那三个人吃惊得睁大眼睛,手捂着脖子嘴角溢出鲜血。
“你给…我们下…了毒?”
他们没能等到答案,当然如今也不需要答案了,他们的身体倒了下来。
角丽谯看向了雪公,雪公躬身而立,角丽谯笑了,“走,我们去四顾门。”
明初心直到晚上才等到打尽兴的李相夷与笛飞声回来,还不等她检查二人是否受伤,却见一门人匆匆而来,说是云彼丘不肯吃东西,又在大口吐血了。
三人只得赶到云彼丘的房中,刚好佛彼白石四人都在,他们是刚刚回来禀报情况,并再调派人手的,倒是琵公子仍带着人在外寻人。
说起云彼丘的状况,几人都直摇头,他心结未解,已然存了死志,这身体又怎么会好起来呢。
李相夷立即给云彼丘输送内力,这才为他将毒强压了下去,让人清醒过来。
“我现在才真切体会到门主那十年是怎么过来的,门主,我从来未想过要背叛你,我也不知天幕之上是怎么回事。”
云彼丘跪在了李相夷面前,不想背叛却做尽了背叛之事,连他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李相夷心中恼恨,也不想理他,却被明初心一把拉住了手,让他坐了下来。
扶起了云彼丘,明初心轻叹一口气,看了看几人道:“今日难得人齐,我觉得有些事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要说错误,云彼丘确实有错,但错的不只他一人,包括相夷,你也有不对的地方。”
明初心望着李相夷不解的目光,拍了拍他的手背,轻声道:“相夷你以前确实存在很多问题,孤傲不近人情,年少轻狂不知收敛。”
“你曾对单孤刀说过四顾门没你不行的话,这话错了吗,没错,事实证明没有你李相夷,四顾门会散,百川院江河日下,一年不如一年,这是大实话,却也最是伤人心。这句话出自你口,你说便是自傲,未免有自夸之嫌。”
“信服你的人听了可能一笑置之,但对于其它那些心高气傲、气量狭小之人而言,怎么会不招人恨呢。”
“年少轻狂、以武技压人、红绸舞剑为搏美人一笑等事可当做笑谈,可夜探皇宫呢?只为赏花便到皇宫屋顶饮酒,仗着自己武艺超群就做寻死之事,你可曾想过后果,一旦皇上真追究起来,你自己沦为钦犯,四顾门众人能不受你连累吗?”
李相夷低下了头,这事儿如今想来做得确实欠考虑,初心说他错了,这得认。
可明初心的话并未说完,她继续道:“你想以梅送四顾门女子,索要不得,便邀人比武,获胜后折梅而去,你倒是满意了,东方青冢痛失珍爱之物,火烧梅苑,你可曾想过他的心情。”
“古人言君子不夺人所好,你却一犯再犯,除了东方青冢的梅花,还有展云飞的头巾,你一时兴起拿了人家的头巾也便罢了,偏又加上一句输者永不束发,展云飞为守诺,翩翩少侠从此披头散发,要面对多少白眼,多少指指点点,还险些害他错失良缘。”
“还有云彼丘喜好读书,你不喜繁文缛节,让他注意些也就罢了,可你却让他不准再收读书人为弟子,从此云彼丘门下多了许多不识字的人,为了你的喜好,便这样强硬要求别人顺从,你当真任性至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