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晟也强忍悲痛,小声下令道。
此战,隋军虽有铁炮加持,连弩火雷箭助阵,但突厥哈尔和林城备战针对性极强,准备充分有效并抓住了隋军中将帅急于建功的急迫心理,巧用王城中所建造的瓮城施加埋伏,一举击溃了隋军的首次进攻。虽总体歼敌不多,但却重挫了隋军的气焰,也可算是一场对于突厥来说难得久违的大胜。
隋军中军帐中气氛极为压抑,座中众将无不为手足兄弟的阵亡感到伤怀。特别是一仗下来折损了一员方面军副指挥使级别的重将和重伤了一员同样级别的监军使大将,这个损失可谓巨大。
“大帅,此战我军除雄阔海将军战死外,还折损了纪曾、伍亮两位中军少将统制官,以及先锋军官兵2686人,冲进城中的官兵仅仅逃脱生还了364人,其中还有带箭伤生还归营的87人,损失战马3208匹,丢失骑兵长槊2932条,特别是还丢失了制式连弩火雷箭2846副,丢失手雷多颗。另外,先锋军主将丁彦平将军过度疲劳和极度悲痛已经病倒在床,现正经军医调治中,短时间内无法再战;金甲将军身中数箭,流血过多,现在昏迷中生死不明,唉!”副指挥使老将裴仁基小声汇报战损完毕,不由一声叹息。在众将听了具体数字后都连连叹息着,在众将看来,此战损失远远大于先前的齐齐哈林谷地一战。不仅损兵折将,还丢弃了那么多军中先进装备,骑兵专配的横刀和圆盾、轻质铁甲都还未计入战损中。
“大帅,此战都怪末将的铁炮未能将整段城墙轰塌,若是能从墙塌处攻击进城便没了我先锋军瓮城中伏之败了,末将请大帅责罚。”负责炮营的潞州守备军统制华公明起身揽责道。
“唉!要怪就怪本帅没能听从侯将军之言,若是能小心行事便没有此败了。传令全军歇战,本帅当把本次大败经过及战损情况,写成战表,派快马报与肯特山下陛下那里,自请降军职一级。”长孙晟起身自责道。
“大帅,末将觉得应该将公明将军的铁炮全都调集到南门一处,集中轰击其城墙,只要这段城墙全倒,他颉利就算再多算计也无用了。”侯君集起身谏言道。
“对!大帅,陛下常说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他城中现有十万正规鞑子兵,又招募数万鞑子百姓辅助守城,其兵力并不弱于我军。我军分散于四门攻击,力量火器分散,没一处能讨得好去,不如集中攻其南门一点,从南门杀入,进而攻占全城。”长孙晟手下大将王宣叫道。
“长孙大帅,裴某觉得侯、王二将说的在理。就算鞑子趁我攻南门之际,从其他城门逃了也无所谓,不过就是一盘散沙而已。其无城廓所依,各个击破不难。”老将裴仁基补充道,众将听了都不住点头。
“好!华公明将军,本帅就命你将其他三门处的铁炮全部收到南门这边,构建炮阵地待命攻击。诸将都稍安勿躁,总结战败教训并以此战教导全军将士戒除傲娇之气,待本帅得到陛下回执之后,在依令进攻。”
“是~”众将都起身抱拳应道。
散帐之后,众将纷纷前往后军医帐去看望重伤的监军使金甲将军。金甲现在正卧床昏迷中,他虽身中三箭,所幸都非要害处,并无性命之忧,只是流血过多,身体极度虚弱。他还不知自己在先锋军的搭档雄阔海的死讯,医生护士们也都不敢对他讲起。
此时的哈尔和林城中的宫殿之上却是另一番景象,十几个胡姬美女正合着音乐在殿中央跳着西域民族风情舞蹈。而颉利可汗正在众文武的陪同下饮酒观舞,酒宴之上不时传出快意的大笑。
“诸位王公将军们,此战本汗轻松击溃南军进攻,几乎全数歼灭入城南军精锐骑兵数千,更是斩杀了他几员大将。其中,更有一南军两星中将,据说正是此将杀了本汗的阿巴尔将军,此番可算是大仇得报了。”颉利可汗高兴的对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