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吗?”
木罕道:“可你还远未到太师的境界,不得不小心。”
塔勒道:“可话已说出去,这一战在所难免了。”
木罕道:“我准备一万两银子,比试就不论生死了。”
塔勒道:“我不怕死,我们草原的狼岂会怕这中原的羊?”
木罕道:“南朝人诡计多端,不可不防。”
塔勒只得点头。
很快到了三日之期。
这日,北风呼啸,大雪纷飞,西山寺外,却来了更多人,寺前的石砖台上下已是人山人海,寺外并不宽敞的道上,轿子,马车,撵子,一顶顶,一辆辆,一抬抬;车夫,轿夫,脚夫,一排排,一列列,一行行,也不知来了多少达官贵人。
寺内,度然和尚注目着伊宁,叹了口气,说道:“你上次给我的香火钱,没了……”
伊宁眼睛一眨,顷刻明了,答道:“这次不给。”
度然道:“哪有施主你这进庙门不上香的?”
“我信道。”
度然哼道:“那施主就去找个道观,贫僧这是佛爷清净之地,慢走不送。”
“佛本是道。”
度然道:“施主你这是强词夺理。”
伊宁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度然,说道:“这次拿好。”
度然和尚稽首一礼,眼睛一眯,念句“阿弥陀佛”这才慢悠悠的接过银票,脸上却毫无表情,伊宁伸手摸了摸他的光头,说道:“小气鬼。”
度然和尚一笑,睁眼仔细看向银票,脸瞬间绷住了:“一百两?”
这时小兰闻声过来,看见度然手上的银票,柳眉倒竖,小嘴撅起,喝道:“好你个老和尚,又讹我姐姐的钱!快给我拿来!”说罢就去抢,度然和尚收起银票就跑,小兰在后边追,追的西山寺后院上蹿下跳,那些和尚沙弥都蒙了。
小兰气喘吁吁,停了下来,以手指之,说道:“你就是欺负我姐姐心地好,下次不许再讹我姐的钱!”
度然脸不红气不喘,说道:“蕙兰施主,上次那一千两是你摸走的,你还欠我九百两……”
“你……”小兰叉腰指着度然,说不出话来。
伊宁道:“别闹了。”
度然道:“阿弥陀佛……”
伊宁:“阿你个头!”
度然笑了,小兰也噗的笑了出来。
伊宁跟小兰从寺内出去,路过寺前院时,迎面走来一个男子,四十岁上下,身子偏瘦,不算高,眉眼周正,面略黄,嘴唇略厚,颌下留有短须,头戴金冠,腰系玉带,身披赭黄袍,仪态优雅,举止从容。身后跟着一个白面无须黑衣老者和一个龙骧虎步,膀大腰圆的壮汉。
伊宁眼睛一抬,正对上迎面那男子的目光,她霎时心里一震,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他?
那男子停下脚步,打量了一下伊宁,微微一笑,让人如沐春风,他说道:“别来无恙?”
伊宁答道:“尚好。”
男子笑了笑,继续往前走,跟她擦肩而过,那个白面老者路过时,回过头看了伊宁一眼,眼中露出一丝玩味。
待三人走进佛殿后,小兰轻声问道:“这是谁啊?”
伊宁道:“皇帝。”
小兰错愕,半晌没说话,一双手在袖子内攥着,惴惴不安。
寺外,人头攒动,伊宁走到平地中间,鞑靼人也恰好到了,木罕上来,阴着脸打量着伊宁,说道:“你就是杀我鞑靼勇士的人?”
“是。”
木罕道:“你还说我家太师是狗?”
伊宁反问:“他不是?”台下人群爆发一阵笑声。
塔勒跳上前,说道:“要打就来,你个娘们,胆敢杀我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