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以后他竟不知何时冒起了冷汗。
手中沾染了无数血腥,尉迟敛早已不知恐惧为何物,可他却差点臣服于这股诡异的心悸。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捂着心头,低低的喘息着,眼眸暗红,像头隐忍的野兽死死盯着她,愣是咬牙承受着那天大的恐慌感。
直到朝惊枝移开刀子,尉迟敛的症状才得以缓解。
“你……”
尉迟敛想说什么,却选择了紧抿唇瓣,抿得发白,很难不往刚刚朝惊枝亲他的举动想。
他自从见识了西域阴毒神奇的蛊术后,就已经觉得没什么是这世上不能有的了。
刚才自己居然因为朝惊枝差点自刎而生不如死……
尉迟敛神色有些惊疑不定。
朝惊枝偏偏扬着眉,含笑道:“爱卿是聪明人,应该懂了吧,咱们可是同生共死,亲密的很啊。”
尉迟敛紧接着追问:“你就是故意亲,是那血的问题?”
“……”
朝惊枝倒是没想到,他的脑子能转这么快,不回答就算是默认了。
“好,真好,真的是本王小瞧了你!”
尉迟敛不怒反笑,笑得阴冷至极,拿开了捂着心口的手。
他眼底似有火光跳动,高挑的身影处于黑暗中,宛如地狱修罗般可怖。
来日方长,尉迟敛不再多说,转身大步离开,去找人验证看她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朝惊枝笑容敛去,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背影。
唯一可惜的是,她掌握的时间太短,或许这丝精血一个月,或者几个月的时间就会失效。
如果不能多亲几次,等到尉迟敛发现没用后,还是会杀了她。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还是救小美人要紧。
外面的奉莲一见尉迟敛离开,心里一紧,吵着嚷着要进来看朝惊枝。
剪雪和初夕脸色难看地进来请示。
“放他进来吧。”
朝惊枝淡淡吩咐。
“是。”
剪雪虽然好奇朝惊枝使了什么招数能让尉迟敛如此脸色阴沉地离开,但是只要她一日不死,就得先听从她的吩咐。
很快,奉莲没了阻拦便跌跌撞撞跑了进来,在看到朝惊枝脖子上的血痕后,焦急道:“主人,您受伤了!”
“无碍。”
朝惊枝也不怕他看见,随手一抹,那血痕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随即她看向处于昏迷之中的苏桃。
奉莲眼见没事,心下松了口气,顺着她的目光看到苏桃,眉头微皱,“她是……”
“朕的昭仪。”
昭仪……
对啊,他怎么忘了,主人可是尊贵的陛下,有着三宫六院,各色美人。
奉莲压下心头莫名的酸涩,看着苏桃那惨不忍睹的模样沉默了,出血成这个样子,再不喊太医来的话命都难保。
“奉莲啊。”
朝惊枝轻轻喊了一声,却没看他。
奉莲下意识答应着:“嗯?”
朝惊枝的手覆上苏桃的脸,拨开她带血的发丝,温柔一笑,“你想不想,多一个同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