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叽叽喳喳得让朝惊枝都有些头疼了。
但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结合她们所述的,再加以大胆的推测,朝惊枝大致已经明白是怎么个弯弯绕绕了。
现在后宫中就这么三两个嫔妃都能这么尔虞我诈,很难想象女人再多些是个什么样的‘盛况’。
江宛不着痕迹地看了燕兰一眼,却看到了她那几不可见微扬的唇角。
林知云神色凄凉,语气激动:“陛下,她平日里可没现在这样巧舌如簧,心机之深,令臣妾实在心惊不已,还请您明察!”
但是话刚说完,她就被朝惊枝扇了一巴掌,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发型都乱了。
朝惊枝只是摩挲着冰凉的玉簪,神情冷漠,“怎么,意思是朕被蒙蔽,什么都看不出来?”
林知云一时间喜忧参半,咬着唇不敢吭声,立马重新跪好。
也正是因为朝惊枝这句话,让原本淡定十足的燕兰也心情略微沉重了一些。
她眼皮颤了颤,没敢再继续说话。
朝惊枝摸了摸自己的太阳穴,她可不是明辨是非的明君,热闹看够了,就该收场了。
“采竹,谋害嫔妃,囚入慎刑司,择日处以极刑,诛九族。”
听到上头最后那轻飘飘的三个字,采竹腿一软,再也站不住了。
她像是魔怔一般疯狂地看向林知云,“齐妃,齐妃……”
但是林知云已经自身难保,哪有功夫顾及一个小婢女。
当初为了拉拢采竹,虽然的确有办法传书外面保护其家人,可她怎会为了一个贱婢如此大费周章?
所以基本上是在画大饼。
林知云无动于衷的样子,让采竹更恐慌了,不管不顾地大喊:“齐妃娘娘!齐妃娘娘!你答应奴婢的,答应奴婢的!答应……”
一声比一声绝望。
“齐妃娘娘!!……”
但是直到她被带走,林知云再没看过她一眼。
江宛心里暗道了一句“蠢货”,一旦被卷入这场阴谋,居然还会天真地以为可以保全家人。
林知云面如死灰,因为她知道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毕竟自己可是犯的私通重罪。
果不其然,下一秒,那冷酷无情的声音再度响起:“齐妃林知云,私通宫人,抛开苏昭仪不谈,仅仅只是这一条,就够你死千百次了是吧?”
林知云连牵动嘴角的力气都没有,宛如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
朝惊枝凤眸微眯,“那奸夫是谁?”
话音落了,林知云身子微抖,没有吭声。
“瞧朕真是糊涂了,派人去调查一下你的身世关系就行。”
朝惊枝的笑容妖娆又残忍,“朕让你们做一对亡命鸳鸯,赐以水刑,死后鞭挞,孩子单独剖出来,能凌迟几片算几片,顺便把你们的父母也埋在同一片土地。”
“噗——”
闻言,林知云受到了极大的刺激,直接吐出一口鲜血,晕死了过去。
江宛听着,如坠冰窖般浑身寒冷,手指止不住地颤抖。
很快,便叫到她了。
朝惊枝把玩着玉簪,不小心掉到了地上也没去管,漫不经心道,“淑妃,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剥去妃位,降为嫔,封号女字婉,罚半年俸禄,并闭门思过抄书,没有朕的命令不得出来。”
江宛深呼吸了一口气,当即跪下行礼,一字一句道:“臣妾,谢主隆恩。”
“去办吧。”
朝惊枝瞥了一眼下面在疯狂记录的太监,便起身拂袖离开了。
在她离开之后,齐妍宫的气压勉勉强强缓和了起来。
很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