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趙母從廚房裡招呼她進去幫忙端菜，趙楠楠忙站起身來，應道：&ldo;來了!&rdo;
她暫停了自己隨手調到的歌唱節目，若無其事地走進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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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太陽很是猛烈，不過還好，趙楠楠的小秘密在她媽媽面前隱藏得很好，也沒有什麼人打電話來叫她出面接受採訪。
她穿著睡衣躺在床上刷朋友圈，看到婦女主任的兒媳已經順利生產，婦女主任在十一點多的時候發出了小孫子的照片。
新生命的到來總是令人歡欣鼓舞，趙楠楠給她點了個贊，然後安心地把手機扔到一旁，沉進了夢想。
這一覺睡到了四點多，下午四點多的時候，太陽沒有正午那種熾烈張揚的氣場了，趙楠楠騎上了電動車，載著母親去了外婆家。
外婆家幾十年都沒有變過，房間跟過道上堆滿了雜物，有生鏽的自行車，也有不能用的洗衣機。
趙楠楠的母親每一次來都說要找人把這些東西清理掉，可是外婆跟外公都固執地認為這些東西還有用，不該就這麼扔掉。
在母親例行的抱怨聲中，趙楠楠把電動車停在了對面屋檐的陰影下，鎖好了電子鎖，然後跟母親一起進了外婆家。
她們一進屋就感到了一陣陰涼。
老房子都是這樣，在天氣熱的時候特別的涼，在天冷的時候也特別的濕冷。
她的外公跟外婆都住樓下，樓上是他舅舅一家生活的範圍。
趙楠楠跟著母親來到了一樓客廳，推門走了進去。
老太太歪在沙發上，腿上蓋著薄薄的毛巾被，鼻樑上架著老花鏡，正在看電視。
&ldo;媽。&rdo;趙母叫了一聲，吸引來了老太太的目光。
趙楠楠站在她身旁，跟著喊了一聲外婆。
&ldo;楠楠?&rdo;老太太拉低了眼鏡，確認外孫女來了，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笑容，&ldo;快過來楠楠，外婆好久沒見你了。&rdo;
不用母親催，趙楠楠都自動自覺地走了過去。
她童年的很長一段時間，假期都是在外公外婆家度過的。那時候她父母都上班，家裡並沒有人管她，就把她放在外公外婆家，由他們照顧。
所以，她跟兩個老人的感情都很好。
趙楠楠低頭看了看外婆的腿，見老人家的那兩條腿都蓋在毯子下，她看不出什麼異樣，於是抬起頭來問她：&ldo;外婆，你的腿好了吧?&rdo;
&ldo;好啦，都好啦。&rdo;她外婆拉著她的手，說道，&ldo;做完手術之後就沒問題了。&rdo;
趙母站在一旁看她們祖孫說話，趙楠楠感受著外婆粗糙而布滿皺紋的手溫暖地覆在自己手背上。
&ldo;你媽媽說，外婆做手術的時候，你把存的錢都拿出來給外婆了吧?&rdo;
趙楠楠點了點頭，她這幾年也是存了些錢的，做家教啊、做兼職啊、寫文章啊，大三之後她的生活費就不用家裡負擔了。
之前外婆一說要做手術，情況有這麼嚴重，幾家人都在一起湊錢。
還沒畢業的趙楠楠也把自己的存款全部拿了出來，要不然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買輛電動車都還要給她媽媽分期付款。
&ldo;那你現在還有錢用嗎?&rdo;外婆關切地問，&ldo;手頭緊嗎?沒錢用的話，就跟外婆說，外婆把錢取出來還你。&rdo;
&ldo;不用。&rdo;趙楠楠忙道，怕她真的要拿存摺出來，&ldo;我這不是已經參加工作了嘛，不用外婆還我錢。&rdo;
她一邊說著，一邊在沙發的邊緣坐下，&ldo;再說了，我上大學那幾年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