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泽趴在坚硬冰凉的地上,整个人仿佛都散架了,五脏六腑好似在肚子里面翻涌,试着用了用力想要起身,却根本做不到。
只好微微抬头,冲着四外喊了一嗓子。
“那些没少喝我酒的混蛋,赶紧过来扶一把!”
立刻跑出十几个人,有老有少凑上前去,像提溜狗一样将王泽拖拽起来,嘴上还不忘嘲讽几句。
“王泽呀,亲眼看到你这副德行,还真挺爽的!”
“就是!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要不然我们将你送进去,再让他们打出来一次,也好让我们几个一次爽个够!”
王泽还是有些晕,左右晃了晃脑袋,嘴边、鼻孔渗出的血迹到处乱溅,需要别人扶着才能勉强站稳。
“让我缓缓,一旦缓过神来,他们哪还有机会打我!”王泽的声音有些含混不清,“是我大意了,没想到堂堂修士也会突然出手,偷袭我!”
他嘴上充满戏谑之色,心里却很清楚,若不是穿着鱼二娘赠予的青衫法袍,这一拳,真会要命。
现在的世道,看来确如传言,礼制规矩已处于崩溃边缘,即便是在城池之中擅用法力,也不会有谁出来管制。
早知如此,就该提前有所防备才对。
他深吸一口气,暗自调理着脏腑之中的不适,瞥一眼几乎全然麻痹的左手,长剑还在,总算安心不少。
孤山修士,果然够厉害,一拳打在身上,不但力道雄洪,拳罡更是附着于体内,久久不散,持续侵蚀着经络,导致很多部位,麻痹如瘫。
十几个人,有的扶着王泽,有的簇拥在左右,准备送他回往群芳楼。
王泽一看这是要将他抬走,马上喊道:“别!你们要干嘛?我这边事情还没办完,不能走!”
“得了吧!你都这德行了,还能办啥事?”
几个人脚步不停,笑着说:“在哥几个面前就甭装大尾巴狼,死要面子活受罪了!跟人家修士斗,你还能活着离开,咱就回去烧高香吧!”
“他不能走!”
忽然身后传来一个阴冷的声音。
十几个簇拥着王泽的人停下脚步,回头观瞧,百花阁的东家丁晖和四名素袍修士,已经走了出来,正站在百花阁门口。
“哎呦!”一位站在王泽身侧的中年浪荡子,笑着抱拳道:“丁大东家,依我看差不多就得啦,你们两家恩恩怨怨这么多年,都在当城混饭吃,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莫非还真要致人于死地吗?”
立刻,其他人也随之附和起来。
“就是,差不多得了,当城就这么大,磕磕绊绊难免,改天坐在一起喝顿酒也就没啥事了!”
“是呀丁大东家,我们先送这狗日的王泽回去,改天再来光顾!”
说着,十几个人扶着王泽便要离开。
“给我站住!”
丁晖沉下脸来,毫不留情,厉声大喝:“我说过了,他不能走!”
王泽身旁有一人讪笑起来,转头瞪向丁晖,冷冷说道:“丁大掌柜,身边站着几个修士,腰杆子就是硬朗,说起话来也不一样,怎么?你这是想光天化日之下,当街杀人越货吗?”
他的话刚说出口,凌空一巴掌便扇在了脸上,啪的一声,极响,打他的人离得也极远。
满嘴的鲜血,半边脸瞬间肿了起来。
一名素袍修士,看着他,眼神阴鸷,沉声言道:“不关你们的事,无关人等,都给我滚蛋!”
十几个人深感震惊,全都有些不知所措。
王泽默不作声,微微闭眼,正自运气驱除着附着于体内的拳罡。
正值关键时刻,马上就好,所以他必须全神贯注。
十几个人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