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便第一个死一般。
这些山匪没有了蛮牛心腹的指引,那是散兵游勇中的散兵游勇。
此刻没有人敢做第一个冲上前的倒霉虫。
而黑虎寨那帮子刚刚收编的山匪,自然不会为蛮牛卖命。
山寨上下近一百号土匪,就这么被十七个民兵,三个弓手强行控在了原地。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
婚房内,一众民兵和蛮牛的战斗仍在继续。
邓儒躲在民兵们庇护下,安然的坐着喝茶。
顺便指挥着民兵们该往何处躲,又该哪个民兵出刀。
作为一个赛博老将,杀人是不需要亲自动手的。
当然,主要的是,他打不过蛮牛。
如果为了一时托大,提着剑,或者从弓手那拿的小刀就上,一不小心死了,那可就真的前功尽弃了。
谨慎,是他七天前,在地上捡装备被这群土匪逮了个正着后,痛定思痛,奉为圭臬的人生信条。
小心使得万年船。
房间内叮叮当当的刀刃碰撞声此起彼伏。
民兵们与蛮牛交手已久,却迟迟拿不下他,只能在他身上添上一处又一处新的刀伤。
蛮牛那一身熊皮披肩防御力极强,他的皮甲不知是什么动物的皮所做,坚硬的很。
他脑袋上那顶铁盔也未曾摘下来,防御力极强。
说实话,邓儒觉得自己还是有一点托大。
应该让民兵在他进来前把他铁盔抢了的。
这样的话,任他蛮牛武功盖世,力能扛鼎,一刀砍脑袋上也是会死。
不像现在,一刀砍蛮牛脑袋上只能听到叮的一声,给他本就晕乎乎的脑袋再敲懵逼一下。
但这懵逼一下,并不能影响蛮牛的战斗。
他的战斗是势大力沉的,疯狂的劈砍。
这样下去,蛮牛的死是迟早的事情,力气再怎么大,他也是个人,这般势大力沉,不计后果的挥砍,终究会有疲惫的时候。
但邓儒不能够拖太久。
外头的山匪们虽然此刻已经被威慑住了。
迟则生变,难保黑虎寨不会和青牛寨联合起来把他邓儒这个外人赶出去。
他需要在青牛寨的山匪反应过来之前,就把蛮牛的人头砍下。
蛮牛依然在愤怒的劈砍着,他好似不知疲倦一般。
妹妹的死,心腹军师的死,都让他的心如同坠入阿鼻地狱,受无数烈焰灼烧一般。
火辣辣的疼。
他不该的,他早就应该听军师的,听妹妹的,趁着邓儒立足未稳,就杀了他。
跟这些公子哥们玩心眼子,他怎么可能是对手,怎么可能?
只可惜,一切已经晚了,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用尽全力,杀了邓儒。
为他的妹妹,为他军师,报仇。
“.......果然,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确实是头蛮牛,但可惜,我还藏了一手。”
邓儒摇了摇头,淡定的喝了口茶,眼睛死死的盯着蛮牛的动作。
他的民兵每一步,都是在以一种特定的站位,将蛮牛往一个特定的地方引。
一步,两步,很近了。
在蛮牛往门后站定的那一刻,民兵们也迅速的在门后让出了空位。
砰!
三只大脚将婚房的门猛地踹倒。
那简陋的木门应声倒地,露出了门后拉弓搭箭的三名弓手。
三名弓手将弓拉开,瞄准蛮牛。
砰!
弓弦发出一声巨响,一支箭矢狠狠的射向蛮牛。
一箭直接射穿蛮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