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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一个劲的劝邓儒忍一忍。
“我特么,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要杀你爹,他妈的从小这么痛过来,他张口一句改主意了,换我我早特么提刀砍了。”
邓儒的牙齿都在打颤。
老实说,他根本不敢想象,以他一个成年男子,还是经常锻炼的成年男子都感觉到仿佛刀子跟骨头上划一样的痛苦。
秋缘要从多少岁来着?
六岁吧还是九岁,他记不清了,反正那么小一个女孩,练得浑身是伤,往这药浴里面滚,那么多年就为了自己父亲的一个许诺。
结果这父亲反悔了。
这不砍,他邓儒都觉得憋屈。
而且女性的身体素质相较于男性天生就处于弱势,想要追上这天生的劣势,那肯定要付出成倍的努力,感受成倍的痛苦。
“.........你,这么痛还不能让你闭上嘴?”
秋缘狠狠的在邓儒身上唯一一块好肉上拧了一下。
她感觉邓儒的话疑似有点密了,她一时间有了一种想要直接把面前的人摁死在药桶里面的想法。
“嘶,够够够。”
邓儒疼的龇牙咧嘴的。
现在慢慢的适应了这种疼痛之后,虽然还是疼的咬牙切齿,但是,勉强能够维持清晰的思绪了。
但是——
由于思绪清晰了,感受到的疼痛更疼了。
他奶奶的。
“要是还是疼,就叫出来,这没啥丢脸的,叫一下就会舒服些。”
秋缘一旁提醒道。
“酸q啊,嗷——!”
邓儒先是客客气气的道了声谢,然后毫不客气的嗷了出来。
声音惊天动地,那不是一般的大。
“嗷嗷嗷嗷!”
嗯,还嗷得很有规律。
邓儒觉得自己此刻应该创造了一种新型的歌唱方式。
当然,包不好听的。
“我不需要谁来给我弑父的行为正名,他是我的父亲,我不想被他掌控嫁人,杀了他,这本身就是我的自私,没什么好说的。”
“弑父这件事,跟你更没有关系,人是我要杀的,你的道理是我认同的。”
秋缘在一旁说道。
她没有在发现父亲还是疼爱她之后,就把愤怒的目标转向教唆她弑父的邓儒。
光这一点,其实就比很多人好上很多倍。
毕竟,历史上很多青史留名的人,在人教唆后,去杀了一个人,最后发现自己杀错人之后,转手就把教唆他的人给杀了。
以此来掩盖自己的多疑,薄情,凉薄,亦或者心中的一些恶念。
来告诉世人,大家都看到了啊,是这个小人挑唆我和挚友,或者父母,或者兄弟之间的关系,害的我失手杀了他们,都是这个小人挑唆!
然而实际上,如果自己心里不认同,真正相信对方,又怎会因为旁人三言两语便动了杀心?
有的更是直接授意旁人来挑唆自己,好找个借口杀人。
而秋缘则是堂堂正正,把弑父这个罪名自己背了上来,没想过找任何一个可怜的背锅侠。
明明除了邓儒之外,她还有个老弟可以背锅。
甚至就算是已经死去,不能张口的秋无忌,她也没有抹黑他,来以此彰显自己弑父的名正言顺,在这个时代,只要编一句,啊,父亲强*了她,像后世某个蛋糕店小女孩似的,就能够把自己身上的罪名洗得干干净净,然后让秋无忌遗臭万年。
毕竟这年头可没监控,至于那个什么证明贞洁的,随便拿根东西也就弄破了,秋无忌又死了,直接就是个无口不能辩。
但她没有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