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拿到单位卖点,可他们单位的那些人呀,书是拿回去看了,可看完脏兮兮地又给退回来了,钱就像绑在了肋条上,光说好看就是不肯买。有几个关系不错的,除了不买,还要你签名送他。好像他们的钱都是一分一毛挣的,你的书是刮风逮来的一样。”云小兰说着,从抽屉里找出半盒烟递给吕仲元说:“家里也没什么好烟,你凑合着抽吧。”吕仲元掏出自己的烟说:“我带着呢。”
吕仲元有些日子没见云小兰了,此刻已经心不在焉。他深情地望着云小兰说:“小兰,好久没见面了,真想你,让我抱抱好吗?”云小兰的脸飞起一片红霞,她顺从地在吕仲元的腿上坐下,揽住他的脖子,用温情的目光望着他轻声说道:“我也想你。”吕仲元搂住云小兰的腰,眼睛里满是渴望的神情。突然,他想起了什么,高兴地说:“小兰,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加入省作协的事我给你办好了。”云小兰眼睛一亮,说:“是吗?”吕仲元拿过包,取出云小兰的省作家协会会员证递给她说:“小兰,从现在起,你就是个名符其实的作家了。你可知道,有这种殊荣的人在北原可是寥寥无几呀!尤其是女作家,更是凤毛麟角。”
捧着省作家协会的会员证,云小兰的脑子轻飘飘地就像悬浮在云雾中一样。自从爱上文学,当个女作家是她最大的梦想,为了这个梦,她付出了太多。无论炎热的夏天还是寒冷的冬日,她就伏在那张油漆剥落的小方桌上辛勤地耕耘着,与她作品中的主人公一道欢乐、一道哀伤,一道愤世嫉俗、一道憧憬未来。写到动情之处,她会情不自禁地哼起快乐的小曲儿,也会在稿纸上留下伤心的泪痕。这一切的努力只为了完成一个梦,为了这个梦,她觉得她可以付出一切。现在,这个梦在不知不觉中轻而易举地实现了,以后在街上遇到熟人,她不必再自卑得垂下头惶惶而去,也不必在那些因为有工作而趾高气扬的邻居面前像是低人一等。她们拥有的是物质财富,自己拥有的是精神财富,她们可以拎着鸡、提着鱼,炫耀地从自己的门前走过,但她们的肚子里却一团糟粕,她们永远也写不出优美动人的文章,她们永远也走不出思想贫困的境界。
云小兰知道,如果没有吕仲元帮忙,她是不会如此轻而易举地成为一个真正的被社会承认的女作家的。她感激地对吕仲元说:“太谢谢你了!今天别走了,晚上我请你吃饭,你说去哪儿咱们就去哪儿。”望着云小兰喜悦的神情,吕仲元含笑问道:“这就算谢我吗?”云小兰轻轻一笑,问道:“你说该怎么谢?”吕仲元的目光移到了云小兰高耸的胸脯上,心潮涌动地说:“奖赏我!”云小兰立刻会心地搂紧吕仲元的脖子说:“奖赏?当然要奖赏了,是最高的奖赏!”吕仲元迫不及待地说:“我现在就想得到奖赏。”云小兰含情脉脉地说:“我现在就给你奖赏。”
第十章 贪祸(7)
自从和吕仲元做了情人,云小兰才懂得了性茭和Zuo爱的区别。男女交媾是人类正常的性行为,但和不同层次的人交媾又有着不同的感受。靳玉明虽然棒棒粗大,可以轻松地把她带入高潮,但那只能叫性茭或者是泄欲。而,和吕仲元就不同了,她们之间的交媾应该是真正的Zuo爱,因为她们有一个享受的过程,那个过程其实也是文化的体现,是爱的传递与焕发,是从精神上的享受逐渐转移到肉体上的享受。那种享受美妙无比,可以让人忘记一切,直达幸福与快乐的巅峰。
云小兰的情欲就是在这样一个美妙的过程中焕发的,她享受着吕仲元柔情的亲吻,享受着吕仲元缓缓地为她剥去衣衫,享受着吕仲元轻揉的抚摩,享受着吕仲元那犹如蜗牛爬在身上的遍体轻吻,直到她的每一根神经像触了电一般颤抖起来。她的声音从呻吟燃烧到呼喊,使他和她在迫切和疯狂中一道进入欲死欲仙的快活中。他们神魂颠倒、蚀骨销魂,在风急雨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