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笼子并锁了起来,然后还在笼子里放了一大块肉,一块足以让它满足的小牛腿肉。随后他去向动物园报告情况了。我也要离开了,我要去报道有关动物园神秘失踪的狼的独家消息。
谢瓦尔德医生的日记
9月17日
晚饭后,我正忙着把研究心得记录到我的书里,这件事因为其他工作以及对露茜的多次探访而被耽搁了。这时,门突然被打开了,我的病人冲了进来,他的情绪很激动。我大吃了一惊,因为从没听说有哪一个病人会擅自闯进他主治医生的房间里去。他想也没想就径直朝我冲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把餐刀。我看见情形不妙,想把桌子挡在我们之间。但是他的力量和速度都胜过我,我还没来得及保持平衡,他就已经刺了过来,在我的左腕上狠狠割了一刀。在他向我刺第二刀之前,我腾出了右手把他仰面摔倒在地。
我的手腕血流如注,不一会儿便染红了一片地毯。不过,我发现病人似乎没打算进一步攻击,于是我便急忙给自己包扎伤口,同时提防着躺在地板上的那个家伙。当看护赶到,我们打算制服这个家伙的时候,他的行为却让我恶心。他整个趴在地上像狗一样去舔我流到地板上的血。我们轻而易举地制伏了他。奇怪的是,他非常顺从安静地跟着看护走了,嘴里还反复地呢喃着,“血就是命,血就是命!”
现在我可不能再失血了。我最近失了太多血了,这可对身体不好,而且露茜的病情和可怕的症状也沉重地压在我心头。我过度兴奋,已经筋疲力尽了,我需要休息、休息、休息。还好此刻范·黑尔辛没有来通知我,所以我不用提前睡觉。今天晚上我非得好好睡一觉。
安特卫普的范·黑尔辛给卡尔法克斯的谢瓦尔德的电报
(送达苏塞克斯郡的卡尔法克斯,因为没有标明郡名,所以电报延迟送达了22个小时)9月17日——今晚一定要赶到希林汉姆。如果不能整晚守夜,那么也要经常去房间察看,看看那些布置的花是否还在原地,这很重要,不要忘记。我抵达后会尽快与你见面。
谢瓦尔德医生的日记
9月18日
刚下火车到了伦敦。范·黑尔辛的电报让我又紧张起来。我们漏掉了一个晚上,根据以往痛苦的经历,我知道在晚上可能会发生什么。当然也许一切都顺利,但可能会发生什么事吗?很显然我们最近霉运当头,我们无论做什么,都会发生各种意想不到的事。我应该把磁片带上,这样的话我可以在露茜的留声机上继续录我的日记了。
露茜留下的便笺
9月17日晚
我写下这个希望有人看到,这样就没有人因为我而惹上麻烦。这是关于今晚发生的事情的忠实记录。我觉得我虚弱得快要死了,几乎没有力气写东西了,但哪怕死,我也要把一切写下来。
我像往常一样上床睡觉,检查了一下那些花是不是放在范·黑尔辛指定的位置,不久我便睡着了。我是被什么东西拍击窗子的声音吵醒的,这种声音自从我那次在怀特白的悬崖梦游,后来被米娜救回来时就开始出现了,现在,我已经非常熟悉它了。
我并不感到害怕,但我确实希望此刻谢瓦尔德医生就在隔壁,因为范·黑尔辛医生曾经说过他将会在那里,如果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叫他了。我希望能睡一会儿,但是却睡不着,随后那种以前曾经有的恐惧感又爬上了我的心头,于是我决定就这样醒着。然而,睡意还是在我不想入睡的时候强行到来。我害怕一个人单独入睡,于是我打开房门大声呼喊:“外面有人吗?”没有回答。我担心吵醒了母亲,所以又关上了房门。
这时候,我听到外面的灌木丛中传来好像是狗的叫声,但是声音更凶猛低沉。我走到窗口往外看,结果什么也没有看到,只有一只大蝙蝠正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