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蒙并未理会:“喀香卡教主息怒。你辛苦,紫禁城里的人都辛苦,别说其他话了,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以免让大喊大叫的,扰了皇上的耳朵。”
“等明日你就告诉皇上,今夜星象没有任何变化,与昨夜无异!”
马蒙只是停顿一下,看了她一眼,无奈叹气道:“喀香卡教主,您不要为难我,是皇上让属下盯着您的。若是您不写出点什么来,属下不好交差啊。”
“交差?”
喀香卡冷笑一声,直接扔了扇羽,拉过笔与纸,大手一挥洋洋洒洒写满一卷轴,随后轻轻一丢,直接将那卷轴扔了出去,骨碌骨碌滚到马蒙脚下。
“好啊,不是没有也要编吗?本教主编好了,等明日你就拿过去,拿给皇上去看!”
马蒙捡起地上的卷轴,微微扫视一眼后不由得脸色大变。
那卷轴上写满了对皇上的不满,以及皇上的无用、昏庸;还痛骂皇上就是个伪君子,这种人不配当皇帝。
面对如此大逆不道,要诛九族的话语,马蒙被吓到手发抖起来,但他的语气仍旧波澜不惊,听不出一丝惊恐:“你疯了?”
喀香卡抚摸着乌发,缓缓坐回团蒲上,毫无表情道:“在这见不到天的紫禁城中,不疯魔,是不可能的。”
她眼睛发红,眼神中带着几分妖冶的娇媚,楚楚可人地看着马蒙,带着一丝请求:“让我走。”
马蒙并未理会她,四下看看,令人取来一铜盆,将卷轴全都烧毁殆尽。
“喀香卡教主就是自己想死,也还要想想桦炼教派的万名教徒。”
喀香卡揉着自己酸痛的脖颈,毫不在意道:“桦炼教派的信徒不在少数,这些还只是加入教派的。那些被我拒之门外的人数,仍旧不可小视。若皇帝真敢这样做,定会引发民愤。”
马蒙当然知晓,桦炼教主的实力不容小视,况且在她身后的势力,也很强大。
铜盆中的火焰,是紫禁城唯一耀眼的光芒,可这光芒却在烧毁罪孽,才迫不得已出现的。
马蒙面无表情,喀香卡神色冷淡,她无力道:“恶灵是朝夕教派的产物,关我何事?为何不将石清浅带来?为何不让我走!”
马蒙未多说一句话,而是板着脸命令道:“今日发生的事情,你们都没有看见,也没有听见。若是有什么闲言碎语,脏了圣上的耳朵,小心死无葬身之地。”
威胁完,马蒙又看了喀香卡一眼,挥挥手,将房内的人带走。
很快,硕大的房间中,就只剩下了喀香卡一个人,孤零零的待着黑暗中。
这一刻,她是后悔的,哪怕马蒙只是在这里,什么都不说,也至少是有人,不会那么的孤单。
艰难犹豫片刻,喀香卡还是极其不情愿拿过卷轴,就着泪水写下今日的天象。
她停顿片刻,不知是在想些什么,直到一滴墨水滴落在卷轴上,才拉回她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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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蒙!”
她呼唤一声,马蒙哗啦打开门,大步走进来:“怎么?”
“含菁在何地?”
马蒙皱皱眉:“你问这个做什么?”
喀香卡露出一个阴翳的笑:“你管这些做什么,你去把含菁喊过来,告诉他,我有办法对付那个恶灵。”
不知马蒙是相信还是不相信,但看着喀香卡那有些阴森森的样子,他还是去喊了含菁。
含菁正躺在何凤兮腿上,化身猫形任由何凤兮抚摸,何凤兮的心思全在胡颉身上。
“我不是不想说服胡颉,但是,若胡颉同意了皇上为朝廷所用。那就一点都不自在了,况且,那皇上的话管用吗?伴君如伴虎,万一哪一天,皇上不开心,杀了胡颉可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