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去年方才得知。爹爹曾立誓不再踏入中原一步,於是忙請姚二叔攜帶貴重禮物,前去武當山拜見,哪知道……」說到這裡,一名書童進來請她赴靈堂行禮。
朱九真匆匆回房,換了一套素淨衣衫,和張無忌同到後堂。只見堂上已擺列兩個靈位,素燭高燒,一塊靈牌上寫著「恩公張大俠諱翠山之靈位」,另一塊寫著「張夫人殷氏之靈位」。朱長齡夫婦和姚清泉跪拜在地,哭泣甚哀。張無忌跟著朱九真一同跪拜。
朱長齡撫著他頭,哽咽道:「小兄弟,很好,很好。這位張大俠慷慨磊落,實是當世無雙的奇男子,你雖跟他並不相識,無親無故,但拜他一拜,也是應該的。」
當此情境,張無忌更不能自認便是這位「張恩公」的兒子,心想:「那姚二叔傳聞有誤,說我不過十歲左右,此時我便明說,他們也一定不信。」
忽聽姚清泉道:「大哥,那位謝爺……」朱長齡咳嗽一聲,向他使個眼色,姚清泉登時會意,說道:「那些謝儀該怎麼辦?要不要為恩公發喪?」朱長齡道:「你瞧著辦吧!」張無忌心想:「你明明說的是『謝爺』,怎地忽然改為『謝儀』?謝爺,謝爺?難道說的是我義父麼?」
這一晚他想起亡父亡母,以及在極北寒島苦度餘生的義父,思潮起伏,又怎睡得安穩?
次晨起身,聽得腳步細碎,鼻中聞到一陣幽香,見朱九真端著洗臉水走進房來。張無忌一驚,道:「真姊,怎……怎麼你給我……」朱九真道:「傭僕和丫環都走乾淨了,我服侍你一下又打什麼緊?」張無忌更是驚奇,問道:「為……為什麼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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