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再坚持不住,咴律律悲嘶一声,力竭倒地。
管亥庞大的身躯被扔出老远,砸在地上发出轰然一声巨响。
旁边围观的流寇们都被这一幕惊的呆了,他们并不知道裴元绍已经吐血受伤,却只看到管亥居然被裴元绍一刀扫落马下,这岂不就是输了?
裴元绍终于缓过气来,仰天长笑道:“哈哈哈,老管,你也有今天,痛快,痛快!”
管亥一骨碌从地上翻身爬起,黑着脸吼道:“不算不算,重新比过!”
管亥心中无比郁闷,上次也是因为马失前蹄输给了马跃,这次居然又是因为马力不济输给了裴元绍。
“大丈夫当拿的起放得下,输便是输,如何不敢承认?”
“非我不济,实乃坐骑不堪重负,待我换过坐骑再比如何?”
“不用比了!”
马跃冷哼一声,打断了两人的争执,心下却是凛然,一个小小的马蹬果然可以发挥难以想象的作用!如果没有马蹬相助,裴元绍根本不可能安然坐于马背之上,只怕早就被管亥扫飞几丈远了。
谁说小石头就不能砸碎大瓦缸?
一个小小的马蹬,一片小小的马蹄铁,就足以帮助马跃建立一支前所未有的强大铁骑!到了那时候,万里江山、千里河川,还不是任由八百流寇来去自如?纵骑劫掠如游猎,有谁能奈他何?待到五年过去,灵帝驾崩,群雄并起、天下大乱的时候,马跃和他的八百流寇就该熬到头了,就该过上好日子了。
不过,所有这一切,却都是建立在何进妥协,果真驱军马来易换何真的基础之上。
马跃转过身来,翘首北望,何进……会妥协吗?马跃虽然尽了最大的努力去争取,但他仍然不知道结果会是怎样?但就算最终失败,就算无法组建骑兵,马跃也绝不会气馁,他仍然会带着八百流寇转战中原,竭尽一切努力——好好地活下去!
……
清晨,嘹亮的牛角号声响彻军营,训练有素的精锐汉军从营中一队队开出,列阵于营外空地之上,阵列森森,杀机盈野,开始了每日例行的操练。随军的杂役则于营中来回穿梭,忙于生火造饭。
虎贲中郎将袁术出人意料地作一身普通管家装束,轻装简从出现在诸将面前。
诸将尽皆愕然,袁术洒然一笑,谓孙坚、张勋道:“文台、翼谋,尔等可敢随本将轻骑前往宛城,会一会八百流寇大头领马跃?”
孙坚骁勇,森然道:“有何不敢!”
张勋却急忙劝阻道:“三军岂可无将,将军万万不可轻身赴险哪。”
袁术淡然一笑道:“无妨,马跃意在2000匹军马,我等乔妆大将军家兵家将前往,谅无性命之忧。”
张勋犹自苦劝道:“将军使不得呀。”
袁术凛然道:“我意已决,休要多言。”
张勋无奈道:“如此,末将愿往。”
袁术转怒为喜,笑道:“如此,可速带贴身随从,即刻出发。”
袁术命大军暂驻鲁阳,自己只率亲随十余骑离了大营,身边止有孙坚领祖茂四将,张勋亦挑选精壮士卒十余人偕行,一行数十人往宛城方向逶迤而来。
将及天黑时分,袁术一行堪堪进抵博望县地界,正欲暂且休息时,前方忽然杀声大作,地动山摇、烟尘翻滚中惊见一支两百余人的骑兵从南方树林里骤然杀出,瞬息之间已经奔至近前,将袁术一行数十骑团团围在中央。
孙坚脸色一沉,伸手欲去摸兵器,却被袁术以眼色制止,余者皆不敢动。
这支骑兵虽然穿着汉军衣袍和甲胄,佩着汉军腰刀和弓箭,但明显不是大汉骑军,为首那名大汉脸如锅底、一片漆黑,长的又高又壮,两条长腿从马背上垂下来几乎能踮到地面!端的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