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士卒必怀恨在心,倘若高顺军佯装不敌、弃关而走,魁头及鲜卑士卒必穷追不舍,誓欲全歼其众而后快。如此~~便可将魁头及鲜卑大军引入阴风峡谷、施以火攻~~”
“唔~”
公孙瓒神色一动,凝眉沉思起来。
大营外,一名小校正坚起耳朵凝神静听帐中地对话,听到这里眸子里忽然掠过一丝异色,向身边地士卒悄声吩咐几句,一闪身隐入了帐后地阴影里~~
……
蓟县,幽州刺史府。
阎柔深夜来访,刘虞从睡梦中被家奴唤醒,不及更衣赤脚而出将阎柔迎入内室。
“子和深夜过府,不知有何要事?”
“大人,隐于公孙瓒军中细作回报。马跃与公孙瓒意图在阴风峡谷设伏,利用火攻全歼魁头所部鲜卑大军!”
“什么?全歼鲜卑大军!”刘虞失声道,“马屠夫其志不小,只是~~此计
阎柔道:“马跃欲以高顺军为饵,鲜卑人恨高顺入骨又不懂兵法,只怕难逃算计!”
“嘶~~”刘虞倒吸一口冷气,沉声道,“倘若事成。马跃又立一大功,只怕越发难以控制。这便如何是好?”
“大人,事到如今,也只有趁着圣旨未到、马跃仍是护乌桓校尉、受大人节制之时。一不做、二不休~嗯~~”
阎柔说此一顿,以手比刀做了个砍头地姿势,眸子里更是杀机流露。
“嗯!?”刘虞凛然道,“私自斩杀封疆大吏,那可是死罪。”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只要抢先斩了马跃、绝了后患,就算朝中阉党想要包庇马跃,也为时已晚。到时候马跃已死,死人难道还能开口替自己辩解不成?事实真相如何,还不是大人说了算?
“就算阉党不信,在金殿之上争执起来,亦不过是互相扯皮、难有结论,大人乃帝室之冑、朝之重臣,纵然阉党怀恨在心,也是莫可奈何,难不成还能因为马跃这个乱臣贼子罢了大人之官不成?”
“唔~~”
眼见刘虞脸上仍有犹豫之色。阎柔急道:“大人,不能再犹豫了,如果再犹豫不决就要错失最后地机会了!一旦圣旨传到幽州,各郡乌桓尽归马跃所有,则马跃挟裹数万之众、大势已成。再要除之~难矣~~”
刘虞为难道:“纵然想要斩杀马跃,亦需借口~~”
阎柔道:“此事甚是容易,真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要抓住了马跃,还怕找不到杀他地借口么?”
刘虞道:“欲杀马跃。必先剔其爪牙,然则如何剪除马跃麾下虎狼之师?”
“马跃意欲在阴风峡谷全歼鲜卑大军,我们就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阎柔阴声道。“大人,下官已于三日前密令丘力居、苏仆延各率两千轻骑从柳城西进,现在已然进至渔阳塞外,如果从古北口入关,轻骑疾进可在一天之内赶到阴风峡谷,倘若马跃、公孙瓒及鲜卑两军杀得难分难解之时,丘力居、苏仆延两支奇兵突出,定可一举击溃马跃、公孙瓒联军。马跃、公孙瓒纵然侥幸不死,只怕也要损兵折将、元气大伤了。”
“只要先击灭了马跃及公孙瓒麾下地虎狼之师,再要对付两人就容易许多了。”
刘虞皱眉道:“子和,帮助鲜卑人攻击汉军,这可是死罪,万一朝廷追究起来,本官纵然是帝室之冑,恐也难逃一死。”
阎柔道:“下官已经想好应对之策,乌桓及鲜卑本属同种。常人根本难以分辩,可令丘力居、苏仆延乔妆鲜卑人,纵然朝廷想要追究,亦是无凭无据,如之奈何?”
刘虞凝思良久,眸子里忽然掠过一丝狠厉之色,击节道:“也罢~就依子和所言,令丘力居、苏仆延从古北口入关,趁着马跃、公孙瓒及鲜卑两军混战之时。从后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