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谷关?”
“函谷关!”
小校话音方落,李儒顿时脸色大变,董卓更是惊得跳了起来,厉声道:“快讲!”
小校喘息两声,应道:“崔烈将军急报,马跃部将高顺率领两万轻骑,十日间长驱直入千余里,突然出现在长安城下。长安守将张绣疏忽大意,被高顺军偷袭得手,长安城~~已经失守了!”
“啊!”
“什么?”
“长安失守了?”
“这怎么可能!?”
“长安城池坚固,轻骑兵都能打进城去,这个张绣是怎么守城的?”
帐中诸将纷绝色变,情急之下鼓噪起来。
“张绣误我!张绣误我~~”薰卓大叫两声,愤然一拳狠狠砸在桌案上,竟然将结实的硬木桌案砸成两截,有尖锐的木刺戳破了董卓地手掌,鲜血顿时淋漓而下,董卓却浑然不觉,兀自大叫道,“若不是念及张济面子,本太师定要将其斩首示众!”
与董卓的怒形于色不同,李儒却是满脸阴霾,向董卓道:“主公,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局,高顺既然已经偷袭长安得手,势必会影响到凉州战局。徐荣将军在闻知此讯后,势必会引军回师长安,如此一来,凉州十郡将再不复主公所有,而且~~”
“啊!?”董卓闻言顿时脸色大变,这才惊觉长安失陷可能引发的危机,急问道:“而且如何?文修有话快讲。”
李儒吸了口气,凝声道:“而且儒怀疑高顺军奇袭长安,很可能是出自马屠夫地筹谋,其目的无非是调动徐荣将军的大军,尔后寻机歼敌,至于长安的失守也许只是个意外。如果事情真如儒所料,则徐荣将军地大军前景堪忧。”
李肃倒吸一口冷气,失声道:“徐荣将军仓惶撤军之下,极易为马屠夫所趁,如果徐荣将军的大军有个闪失,则凉州、关中局势堪忧,主公的后方根基堪忧哪!”
“啊?”董卓先是脸色发白,片刻后却又恢复如常,不以为然道,“元茂(徐荣表字)追随本太师多年,可谓身经百战,上次马屠夫偷袭凉州,还不是被元茂打得灰头土脸、无功而返?这一次,马屠夫未必就能奈何得了元茂。”
李儒默然,无意中一侧首,忽然发现前来报信的小校居然还跪在帐前未曾离去,而且神色间颇有些古怪,不由凝声问道:“为何还不离去?”
小校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道:“回军师,崔烈将军还有急事上报。”
“还有急事?”李儒脸色又是一变,定声道,“快讲。”
闻听小校所言,董卓及诸将亦纷纷转头,所有人的目光重新聚焦在了那小校身上。小校双手抱拳,一字一句地说道:“高顺大军在偷袭长安得手后,旋即往东疾进,五日间急进数百里,于五天前突然出现在函谷关外。”
“啊!”董卓失声道,“函谷关也失守了?”
如果函谷关也失守了,那事情可就真的麻烦了。
小校道:“所幸张绣将军及时示警,提醒崔烈将军提防高顺军地攻城伎俩,终以火攻之术破去敌军攻城云梯。函谷关安然无恙。”
“呼~~”薰卓以手拭额,长出一口气,说道。“这么说张竹这小子却是立了一功,将功补过了?”
李儒却看出小校言有未尽,问道:“还有消息?”“还有~~”小校定了定神,神情陡然转为黯然。语气沉痛地说道,“还有~~徐荣将军地三万大军已在眉县两河口全军覆灭,钟大人下落不明,侯选、李堪、张横三位将军被方悦斩首当场,杨秋、程银两位将军被生擒后斩首。”
薰卓急道:“徐荣呢!?”
小校黯然道:“徐荣将军已经自杀身亡。”
“啊!”
“元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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