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李催一声令下,近两千凉州旧部一涌而入。李催跟着胡赤儿策马抢入关来,只见关中乌漆麻黑、一片死寂。连鬼影子也不见一个!李催隐隐觉得有些不妙,急回首时,早见胡赤儿已经纵马逃入暗中。
“不好,中计了!”李催大叫一声,急挥剑大喝道,“撤,快撤出关外……”
然而,已经晚了。
李催话音方落,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千斤闸已经重重落下。霎时堵死了李催近两千凉州旧部地出关之路,下一刻,无数地火把从关墙上燃起,亮如白昼的火光中,黑压压的弓箭手已经挤满了关墙,挽弓搭箭,锋利地箭簇已经对准了关中无助的凉州乱
“李催,本将军候你多时了!”
一把嘹亮地大喝声中,一道雄伟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关墙上。李催顿时如遭雷噬!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在武关见到马屠夫!马屠夫不是远在颖川和中路联军三十万大军对峙吗,什么时候来了武关了?
如果李催早知道马屠夫就在武关,借他天胆也不敢率军前来偷关啊。
更令李催感到绝望的是。一直被他倚为亲信地李肃,此时竟然就在马屠夫身边。很明显,李肃早就跟马屠夫牵上了线,并设计好了一切。只有他李催还像个傻瓜,毫无知觉地一头钻进了马屠夫精心设置的陷阱。
“李催,快下马投降吧!”马跃大喝道,“本将军还可免你一死!”
李催叹息一声,知道今日再无幸理,遂下马跪伏于地,恭声道:“愿降。”
刘表忧心冲冲地向蒯良、蒯越道:“已经三天了,还是没有消息传回!这个李催,究竟去了哪里?”
李催所部虽然只有两千人,可都是清一色的西凉骑兵!这对于骑兵严重缺乏的联军而言,无疑是用来抵挡西凉军团的重要武力。所以对于李催的这两千骑兵,刘表还是十分看重地,自然不希望其出事。
蒯越道:“李催很可能率部奔袭武关去了。”
“奔袭武关?”刘表将信将疑道,“李催只有两千兵,而且都是骑兵,根本就没有攻坚所需的器械,这仗怎么打?”
蒯越道:“李催原是董卓旧将,武关守将傅燮也是凉州士族出身,麾下三千将士大多也是董卓旧部,他们中间或者存在联系也未可知。这次李催率部不辞而别,十有八九是武关守将傅燮要献关投降,然后李催想要独吞这份功劳罢了。”
“傅燮献关?”蒯良凝声道,“这会不会是诈降?”
蒯越道:“马屠夫手下善谋者不多,沮授长于内政而不擅长谋略,郭图虽然诡计多端可惜已经战死,贾诩又向来与马屠夫形影不离,此时自然也在颖川。除了这些人,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让生性多疑的李催上当?”
刘表道:“但愿傅燮是真降。”
蒯越道:“是真降还是诈降,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主公!”蒯越话音方落,忽有部将魏和疾步入内,拱手作揖道,“武关急报。”
刘表霍然起身。大声道:“讲。”
魏和道:“李催将军率两千骑兵奇袭武关,虽有内应打开关门,却被武关守将傅燮识破,两军于关内混战一场、互有死伤。今两军仍于关内对峙,李催将军谴快马前来。请主公及许贡、陈纪三路大军立即往援。”
“缘来如此。”蒯越击节道,“看来傅燮即非真降,亦非诈降。”
刘表茫然道:“那是怎么回事?”
蒯越朗声道:“看来是傅燮地部将要献关投降,不过却被傅燮识破,才导致李催奇袭失败、形成目前地僵持局面。”
刘表道:“那该不该出兵救援?”
蒯越道:“自然要救。若能一举袭取武关,便可对关中、长安形成致命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