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淡淡点头,肃手示意三人入席,待三人落座,刘表才表情沉重地说道:“孤这次深夜把你们召来,实有几桩重要至极的大事让你们去做。”
刘磐道:“不知是何大事?叔父但说无妨。”
刘表点点头,先问张允道:“德容(张允表字),荆州水军中完全听命于你地军队有多少?”
张允不解道:“只需舅父一声令下,孩儿可调动荆州全部水
“不,孤不是这个意思。”刘表摇头道,“孤的意思是说,假如你要调动水军而蔡瑁反对,三万水军中你能调动多少?”
张允道:“舅父要调水军,蔡瑁为何要反对?”
刘表道:“这只是假设,孤就是想知道究竟有多少水军能完全听命于你?”
张允道:“如果是这样,最多只有三千人。”
“好!有三千人差不多也够了!”刘表沉声道,“德容返回水军大寨之后,立即将这三千人马召集起来再筛选一遍,把不受你控制的全部处死!记住,手脚要干净,千万别让蔡瑁的人发现蛛丝马迹。”
张允道:“舅父,这……”
“不要问为什么。”刘表沉声道,“事关我们刘、张两家地生死存亡,德容照着做就是了。”
“孩儿遵命。”
张允答应一声,领命去了。
刘表又向刘磐道:“仲石(刘磐表字),孤令你去长沙收编区星的贼兵,去其老弱,择其精壮以编练新军,进展如何?”
刘磐道:“共募得精兵五千,今屯于攸县日夜操练。”
“攸县距离襄阳太远了。”刘表幽幽说道,“仲石可率军北上,屯于公安练兵!”
刘磐道:“侄儿遵命。”
刘表又道:“还有,所有蔡、黄、王三家举荐入军地将领,从今天开始必须严密监视起来,万一襄阳有变,仲石当在第一时间将这些将领拿下,就地斩首以绝后患。”
“襄阳有变?”刘磐失声道,“叔父,这……”
刘表沉声道:“以蔡、黄、王等世家门阀为首的荆襄士族认为孤的能力不如曹操,不足以率领荆襄士族抵抗马跃,所以想迎接曹操入主荆州!为了刘家的基业。孤不能不未雨绸缪,早做打算。”
“啊?”刘磐大惊失色道。“若果然如此。只凭侄儿地五千精兵只怕很难抵挡蔡中、蔡和、黄祖、王威统领地荆州军啊,更何况荆州军中还有黄忠、魏延、文聘等猛将,侄儿一个人只怕应付不过来啊。”
“这个仲石不必担心。”刘表沉声道,“孤若动手。则必有万全安排,绝不会让你的五千兵马去硬扛整个荆州军团。”
“明白了。”刘磐深吸一口冷气,沉声道,“如此侄儿这便告辞。回攸县去了。”
刘表道:“速去。”
刘磐长长一揖,转身扬长而去。
目送刘磐离去。刘琦主动问道:“父亲,不知道孩儿该做些什么?”
刘表将一把尺许长地铁蒺藜骨朵(其实就是许褚地狼牙铁锤缩小版)递于刘琦,说道:“为父与武陵番王沙陀有旧,沙陀尝有言若孤遇险可使人持令牌前往求援。现在我们刘家正面临重大危机。正是需要臂助之时,琦儿可持此物前往武陵山中向沙陀求援。”
“孩儿遵命。”
刘琦答应一声。也领命而去。
目送刘琦的身影远去,刘表脸上逐渐流露出几分清厉。
宣旨太监高踞正堂,尖着嗓子念道:“大将军袁绍功勋卓著、望归海内,加封大司马,假节钺,爵进魏公,增邑两万户,长子袁谭为羽林中郎将,爵进富春亭侯,领扬州刺史;次子袁熙为虎贲中郎将,爵进余姚亭侯,领徐州刺史;少子袁尚为奋威中郎将,爵进余杭亭侯,领豫州刺史;高干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