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弘历看着钻出来的两个金甲卫士,望着黑黝黝的地道,心里还是有些疑惑,好生奇怪啊,额娘怎么知道金甲卫士会从这里打地道进铁房子里呢?还是皇额娘会神机妙算?嗯,回去一定要问问皇额娘。
黛玉一面与允祀争锋相对,一面做手势吩咐金甲卫士先带弘历下去,小梅子哭得更是厉害,让弘历很是想先抱走。
黛玉清眸如波,瞪了他一眼,弘历方乖乖地从地道里钻出去。
眼瞅着已经去得远了,铁房子内的气息更沉闷了,小梅子哭声渐弱,黛玉方从容地钻了出去,两名金甲卫士殿后。
地道修饰得极齐整,可见金甲卫队的能力果然不容小觑,只是还是有偶尔掉下来的土渣渣,母子三个好容易走出去,见到了一线光芒,登时母子二人都不由得吐了吐舌头,脸上身上都有些污泥,实在是不怎么可爱。
地道口处,却是铁青着脸的雍正,手中提着一只羊角灯,正在等着他的妻儿。
夜幕如墨,星子如珠,本应是清新的山间味道,此时却尽是火烧铁皮的锈味儿,呛鼻得很。
雍正心里的火动了起来,将羊角灯递给身边的李德全,大步上前,用力抱着黛玉在怀里,一颗心才悄然放下,恨声道:“你说出来还愿,竟做这样大的事情,你嫌日子太沉闷是不是?”
黛玉急忙举高手里的小梅子,叫道:“四哥,小心,别挤着小梅子!”
呼吸到冷冷的夜风,毕竟清新了许多,小梅子的哭声登时惊天动地地爆发出来,在寂静的夜晚更是分外响亮。
黛玉虽然有些狼狈,可是不掩她的高贵淡丽的风度,轻声细语地哄着小梅子,看着雍正黑了半边的脸,不由得心中偷笑。
雍正摊开身上的披风,给黛玉罩上,将她搂在怀中,遮挡着夜间的寒风,不觉又责道:“你很是不该自己做主,你知道不知道?当我听说你们被关在铁屋子里的时候,心有多担忧。”
黛玉仰首看着他倏尔轻松的脸色,将头靠在他肩上,柔声道:“四哥,对不起。”
雍正凶狠地道:“一句对不起就行了?你吓得我可是白了头发的。孩子没事罢?可怜的小梅子,哭得眼睛都红了。”
得到消息的那一刹那,他的心几乎就停止了跳动,平生头一回,他有害怕的感觉,允祀的狠,可不是任何人能想到的。
黛玉怜惜地亲了亲小梅子的小泪脸,柔声道:“梅子不哭啊,额娘亲亲,额娘疼疼。”
小梅子嘟着小嘴,不住地打嗝,可怜兮兮的窝在这个没良心的额娘的怀里。
迎着夜风,看着前方一片火光,黛玉轻声道:“铁屋子就在那里罢?可是抓了个现形?”
望着雍正身后还有几个老臣,脸上有着惊骇之色地看着火光,似乎有着不敢置信,在夜风中,几把老骨头竟是弱不禁风。
雍正脸上阴狠之色甚浓,冷冷地嘲弄道:“如今也该叫他们瞧清楚老八的狼子野心了。”
弘历正在身后跳脚不住,抱着膀子道:“皇阿玛,眼里心里就只有皇额娘,不给我找件衣裳穿啊!”
黛玉回头就着灯光一瞧,登时忍俊不禁地嗤笑起来。
在铁屋子里太热,弘历将衣裳都脱了,光着膀子,如今瞧来分外狼狈不堪。
雍正瞪了他一眼,道:“你额娘胡闹,你也跟着煽风点火,回去看朕怎么收拾你!”
弘历吐了吐舌头,在雍正锐利的眸光下抱头鼠窜,批着侍卫送上的衣裳,方对黛玉道:“皇额娘,皇阿玛大小眼,太不公平了!对皇额娘就没有责备什么,却来斥责孩儿!皇额娘可是罪魁祸首啊,孩儿顶多就算是个从犯,要从轻发落的!”
黛玉明眸流转,在夜中更似天空中的星辰一般,闪闪生光,轻斥道:“弘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