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听黛玉竟是守口如瓶,愈加有些无赖起来,道:“朕想知道,朕命你告诉朕!”
黛玉才不会受恶势力而屈服,径自欢快地往康熙背后走过去。
因为,她看到胤禛向她走来了,仿佛一道属于她自己的光芒。
天色渐暗,自是春风略凉,胤禛摊开手中的披风给黛玉披上,举止亲密,却是万分体贴。
让康熙所羡慕的,也许就是他们两个人旁若无人的亲密和相依相偎罢!
“对了,老四,吩咐一声,找些人手,将佳慧那丫头送回京城中去!”
康熙突然说道。
看到胤禛来了,倒也不好向黛玉打探鬼影的身份了。
真是的,自己才是父亲,却还有些怕这个儿子跟自己翻脸,连儿媳妇都对自己爱搭理不搭理的了。
胤禛眉头微微一拧,冷声道:“既然有大哥和八弟,何必让儿臣去吩咐?况且儿臣只是外人而已!”
康熙笑道:“你去吩咐,那佳慧只怕愿意回去,若是那几个小子去,未必肯回去。”
胤禛冷冷地道:“既然不回去,那便带伤忍受一路颠簸罢!”
对于想害黛玉的人,他从来没有容忍之心,更没有怜悯之心,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亲妹妹也一样!
“真个儿的,你怎么就这么冷血?”康熙摇摇头,叹息道:“真不知道你是像朕,还是像你额娘。”
其实他的霸气与自己极其相似,可是那种偏激,却又承继了南宫风。
见胤禛不理自己,康熙立即看着黛玉,眼中眨着一些乞怜之色,道:“娃儿,你家相公欺负朕,你就不能帮朕说话啊?”
黛玉毫不客气地道:“皇阿玛,您糊涂了不成?那佳慧郡主可是要害臣媳的,臣媳没以牙还牙,已经是宽宏大量了,您还要臣媳去想着她的伤势做什么?让臣媳是伤口上撒盐?这可臣媳很愿意,这就过去!”
说到这里,语气不由得微微一顿,咕哝道:“咬了她,倒是脏了我家辟邪的嘴呢!回去要让辟邪刷牙去!”
唇边依然含着浅浅淡淡的笑容,可是这种笑容,却有着对敌人的决绝,很有些主事者的果断沉稳。
康熙叹息出声,看来,日后还真是不能招惹这娃儿,她绐胤禛教与时下女子皆不相同,倘若果然逼急了,只怕适得其反,罢了,既然他们小两口子好,自己何必去搅和?等几年,抱上他们家的娃儿,含饴弄孙便是最大的乐趣了!
毕竟那拉氏敏慧年玉慧以及佳慧这些前车之鉴都在,自己再提这样的事情,只怕老四一定与自己翻脸,反而得不偿失。想到这里,康熙倒也释然了,日后果然不再有什么指婚之举,胤禛和黛玉的生活亦平静了十几年。
“对了老四,可曾打探清楚明白,他们什么时候下手了?”康熙忽然问胤禛,也并不避讳黛玉在跟前。
有些事情,虽然娃儿不曾在意,可是却不能说她不知道,她是一个有着绝顶聪明的女子,岂能如佳慧那般草包?
胤禛如玉雕刻的面容上缓缓浮上一层冷冽的冰霜之色,道:“确切日子倒是不曾打探到,只知道,太多人手都调在了徐州一带,听李蟠那里的消息说,徐州这些时候,倒是果然涌进了不少来历不明的人士。”
康熙眸子中陡然一股怒气,可是却有些黯然地道:“想必那几个孽子是想在徐州动手了。”
说着盘膝坐在草地上,从袖中取出一幅羊皮卷来摊开,指着徐州的所在道:“这里是南北分界之所,又是苏鲁豫皖四省交界,素来都是楚汉争霸之地,偏生穷山恶水,极度贫困,也因贫困,而不能有太多的人手护卫。”
胤禛也坐了下来,指点着羊皮卷的上的山水,道:“此次出京,我们就是走济南、泰安、枣庄一条线,正好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