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衣服、当场求欢淫乐似的;实际上不过是三人坐在圆桌前规规矩矩听曲罢了。
秦耀跳起来道:“王西园你胡吣个甚?哪个召妓了?”
王鼎也不去看胭脂几个;只指了指那古琴;冷笑道:“不是召妓;难道你带了家妓进京不成?《大明律》上可是写的明明白白;士人不得嫖娼召妓;违律除功名”最后那句话;却是向着沈瑞说的。
秦耀气得脸色发白:“倒是好大把柄;让你抓着了这是我外妾金氏;恒云、崇堂是我至交好友;我吩咐让妾室调曲助兴;真不知这还是错了”
他虽恼怒王鼎的信口开河;却也知晓轻重;依旧三言两语是将事情原委说清楚。
王鼎面上却是丝毫不信的模样;只扬着脖颈道:“诡辩之词”
郑高在旁;实是听不下去了;撂下脸道:“王相公大放厥词前;是否该想一想这是什么地方?要是我们召妓;王相公可也在这里……”
“这是什么地方?”王鼎皱眉道。
沈瑞只冷眼旁观;秦耀与郑高都带了讥讽不答应。
《大明律》禁止士人嫖娼;要是真要有人较真告到学政处;是有些麻烦;可对秦耀、郑高这些家里有些根基的人来说;也不过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丁点儿的风流罪过;像王鼎这样无根基的;要是有人落井下水;却是能彻底绝了他的功名。
王鼎显然也想到此处;脸色乌青;怒视众人道:“这里是妓寮?你们竟然陷害我”说到这里;又冲着沈瑞;如若疯癫;吼道:“定是你这小人嫉妒我;怕我明年乡试得了解元;揭破你童试舞弊的面皮;才行这样卑劣手段”
眼见他自说自话;秦耀翻了个白眼;道:“陷害你;嫉妒你?你算老几啊?且不说童试三场;恒云都是稳压你一头;就是府学里月考、季考、岁考、科试;一回回下来;哪一次恒云名次不比你高?这是酒后做梦呢;真当自己是头一名大才子?”
郑高则是恼得不行:“竟是我的错了?今儿才晓得原来这好事是做不得的;一个‘谢;字没有;倒成了陷害了王鼎你无需对着恒云高声;是我手欠;见你醉倒路旁扶了你过来你若是觉得受了陷害;有了冤屈;只管去学政跟前告去”
王鼎半醉半醒;惊怒交加;又被秦耀当面揭短;越发羞恼;哪里还听得进去郑高的话?
他低下头;见自己身上只着中衣;越发以为自己受了暗算;两脚一软;堆坐在地上;只觉得满腹悲愤;无处化解。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为当伤心处
满心期待的亲事被毁诺;功名前程又岌岌可危;他也不过是十六、七岁的少年;终于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
秦耀与郑高立时傻眼。
王鼎却是来了劲;跟个小孩子似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哭道:“阿娘、阿爹;孩儿心里难受;活着为甚这么苦……”
听到这些;秦耀脸上带了不自在;低声道:“王鼎爹娘都没了;好像是跟着亲戚过日子……”
他与王鼎是书院同窗;知晓王鼎身世;原本还可怜他孤苦;还有意亲近过;结果被讥讽一顿;才彼此相看两厌。
郑高叹气道:“看着样子;这是还没醒酒呢要是醒了酒;他万不会做这般。”
秦耀与郑高两人;都与王鼎有旧;眼见他哭的可怜;不免生了恻隐之心。沈瑞却是觉得魔音入耳;有些不耐烦。
都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王鼎不管身世多孤苦可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