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心也就因此被拖到了一個極其危險的位置。
彈劾他的奏摺上,大多是說毒屍背後的主使是他,這個事只要他咬牙不承認,其實掀不起太大的風浪,比起被發現紅衣教一直在默默地調查紅衣教完全不一樣,他還有轉圈的餘地。
可是紅衣教調查毒屍這件事一旦說出來,毒屍一案也並沒有什麼可以拿得出手的證據和線索,這樣只會把自己再次地推到風口浪尖。
所以這個黑鍋,君無心別無選擇,他只能選擇背下。
暫時的不做舉動,雖然可以逃避一段時間,但是時間越長,能查出來的東西越少,這個情形對於君無心來說也不是個什麼好事。
君無心站在朝堂之上,聽著幾個官員對自己的彈劾,唇邊溢出幾絲諷刺的笑,這背後的人倒是個好算計,在這個關頭彈劾這件事,正中紅心。
這場對弈,可以說君無心已經是失了先機了。
毒屍一事,本來就損失慘重,君無心就略遜一籌,這一次,猝不及防的毒屍的再度出現,更是讓君無心連輸了兩步棋。
但是,君無心垂眼輕輕一笑,他還不算很是被動。
起碼,君無心的眼風一一掃過在朝堂上據理力爭的幾個官員,背後的主謀到底是誰,已經快要浮出水面了。
至於接下來的事,君無心唇角挑起一抹冰冷的笑意,鹿死誰手,可還是不知道的呢。
退朝之後,君無心沒有急著回家,而是腳步一轉,直接去了御書房,這卻是朝堂之上被人彈劾的時候,皇上對著他做的手勢的內容。
這次對方有備而來,朝中多半的官員是保持著中立,也因為完全持著彈劾一件的那幾個人,就分外的重要了。
朝堂之上的君無心,不是沒想過要直接的反駁,他雖然沒有什麼證據證明他是清白的,但是同時,那些人想要真正的置他於死地也是完全的不可能的。
所以如果真的說起來,君無心未必沒有翻盤的機會。
可是他的腳剛剛踏出一步,就被皇上用手勢叫停了。
皇上很少會這樣的命令他,正因為如此,君無心才更為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所以君無心選擇了無動於衷,按兵不動。
但是朝堂上做了是一回事,退朝後又是一回事。
君無心一被人請著踏進御書房的時候,眼神就不禁微微的一凝。
按理說這樣的會面,應該是極其的隱秘的,可是此刻的書房裡,不僅僅只有他和皇上兩人,還多一個人。
卻是君澤語。
君無心按照規矩給皇上見禮,心裡卻暗暗的思忖了起來,為什麼皇上要在有人在的時候,召見他?
君無心百思不得其解,只是看著皇上的臉色,卻也是什麼都看不出來。
君無心的行禮,並沒有被皇上喊起來,君無心雖然明白自己的皇爺爺一定不會懷疑他,此刻卻也沒有托大的直接站起來,而是保持著行禮的姿勢,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御書房的形勢。
君澤語的眼神已經落在了君無心身上很久,對方卻並沒有看他哪怕一眼。
君澤語比君無心來的早,先前君無心進來的時候,他就被皇上賜了座,此刻正坐在椅子上,手裡甚至端著一盞茶,整個人看起來簡直是閒適無比。
只是他的眼神卻是全然不是那麼一回事。
他看向君無心的眼裡,分明是毫不掩飾的厭惡和惡毒。
老皇帝正垂頭批閱著奏摺,不經意的一個抬頭卻將君澤語的眼看了個清楚明白,他不禁皺皺眉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君無心,張張嘴,卻終究還是低下了頭去,沒有叫君無心起來,更沒有賜座,只是兀自忙著自己的事,仿佛御書房裡的三個人其餘的兩個人都是空氣擺設一樣毫不存在。
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