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担心不能娶我吧。”吉玛躺在他怀里,紧紧抱着他,闭着眼说道,“你别紧张,我们夷人跟你们汉人不一样,我们不需要夫妻相守一辈子的,也不能相守一辈子。明天早上太阳升起的时候,你必须离开我。就算你愿意留下,我也不会让你住在我家的,这是我们夷人的规矩。只有月亮升起的时候,你才能来见我。”
杨仙茅一听,很是惊骇,怎么会有这样的习俗呢?
经过反复询问之后,他才确认,吉玛说的是实话。
原来,夷人部落实行的是走婚制,子女只知道母亲和舅舅,很多情况下并不知道父亲,家庭里也没有父亲的地位。因为夷人部落家族是母系,女人看上了心上人,招他住一宿,在天亮之前就必须离开。而怀孩子生下来之后也是由女方抚养,如果女方此前只招了一个男人相会,还能知道父亲是谁,若同时有几个男人的话,就说不清楚谁是父亲了。父亲当然也就不能确定自己是孩子的爹。
杨仙茅目瞪口呆,他实在想不到居然还有这样的习俗。
吉玛说完了,捧着杨仙茅的脸,柔声道:“你不用愧疚,我姐姐在你屋里点燃的香里加了药,你才这样的,也是我希望的。我已经很幸福了,我想怀上你的孩子,像你一样聪明英俊而又有本事,成为我们夷人的守护神。”
杨仙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将她搂在怀里,静静的瞧着天上的月色。
月亮慢慢的在天空移动,往山那边落了下去。
按照夷人的规矩,在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就是该离开吉玛的时刻了。这一刻,他心中升起了无限的惆怅。
吉玛心中却满满的幸福,她把自己的处子之身给了一个心仪的男人,就等着开花结果了。她紧紧搂着杨仙茅的身子,感觉格外的惬意。她扭动了一下身子,让自己躺得更舒服。
而就在这时,杨仙茅一下按住了她的嘴,轻轻的在耳边说道:“别出声,有人来了。”
吉玛一下僵直了身子,保持着准备翻身的姿势,侧耳倾听,果然,有几个人踏着溪边的岩石,呜呜地哭着,往潭水这边来了,一直到水潭边的大槐树下。
哭泣声中,还有一个声音怪异的中年男人,一连串地念诵着奇怪的听不懂的语言,也不知是念咒还是什么,那声音在月夜中显得格外的诡异。
吉玛缓慢的翻身,爬过杨仙茅身上,探身出鸟巢往下面瞧,借着透过树枝缝隙洒下的月光,他看见了潭水边那一块空地上,十几个人正坐在溪边。
只瞧得片刻,她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然后微微侧身,用手拍了拍杨仙茅的脸颊,打了个手势,示意他爬上来看。
在吉玛爬过他身上往下探望的时候,吉玛腻滑的身体和诱人的幽香让他迷醉,以至于吉玛招呼他时,甚至都没有回过神来。
吉玛捏了他脸颊一下,他这才清醒,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然后微微侧身,撑起半个身子,从吉玛身边探头往鸟巢下看去。
这一瞧之下,禁不住目瞪口呆。
只见大槐树旁水潭边的空地上停着一块门板上,静静的躺着一具枯瘦女人的尸体,那具尸体之所以能辨认为女人,那是因为这月色的照耀,看得很清楚,盖在尸体上的床单已经掀到一边,露出了尸体。
这具尸体让人感觉是那样的阴森可怕,因为枯瘦得只剩下一具骷髅,脸型虽然很好,枯瘦之下就已经脱了型,长长的头发披散在门板之上,连最饱满的胸脯都已经看不出曲线,巨大的骨盆显示出骨头的轮廓,是那样的显眼,让人感觉到凄凉。
这女人很可能是死于某种疾病,而且临死之前肯定遭到长时间的折磨,以至于无法饮食和安睡,身体才如此消瘦,跟骷髅相仿。
这还不是让杨仙茅感到最诡异的,因为他见过太多的各种原因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