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衍看清来人,不由得喜道:“若渝?”
说话间,若渝手中的剑飞过黄袍女子的脖颈,她甚至来不及眨眼,一下子倒了下去。
那仅剩的独眼人,悄悄握紧了手中的双拐朝若渝挥去,可是下一秒,却闪身狼狈地蹿出了院子。
“莫追。”楚沉夏见若渝抬步要追,忙喊住她。
刘衍见他手臂的伤口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红,头皮不由得一阵麻,皱眉问道:“你还好吗?”
“我很好,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楚沉夏说着将少年的绳索解了,见他跑进黄阿婆的怀中,说道,“你也快走吧,你儿子的病并非看不好,我听说医神徐熙就能治这病,你不如去问问他?”
黄阿婆神色复杂道:“我自然知道医神能治这病,只是不知道他老人家现在何处?”
“在王小香酒馆旁边的一处客栈,你去那里碰碰运气吧。”
“大恩不言谢!若是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要你们说一句,我黄三娘万死不辞!告辞了。”黄三娘眼眶一热,忙抬手揩去了,又哄过儿子往外走。
见她母子二人消失在目光中,刘衍才转头对楚沉夏道:“这一村子的士兵该怎么办?她刚刚说没几个时辰醒不过来。”
若渝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左右转着道:“我想这个应该可以,这是半容赠我的。说是在昏迷的时候闻一闻,死人也会站起来。”
刘衍好奇地凑过去。一闻却差点吐了,连忙退后几步,大声咳嗽起来。
刘正声听闻了这事,急忙赶到了东宫,哪怕再过一刻钟就是宵禁时分了,他却还是执意要来。
看到刘衍毫发无伤,刘正声这才放下心来,可是听说了楚沉夏受了些伤,不由得有些紧张。又跑去了他院中探望。
“刘大人这般关切,我实在是受宠若惊啊。”楚沉夏抬手示意他坐下,正要为他倒茶,却被刘正声拦下了。
“先生没什么大事就好,今日的事情实在是太可怖了,最好不要再发生第二回,否则殿下和先生要是有个什么闪失,那可就不得了。”刘正声十分严肃地叮嘱道。
楚沉夏见他如此认真,觉得有些好笑。却又不能笑出来,憋笑道:“是,刘大人所言我铭记在心,定当不会再有下次。”
刘正声还想说什么。楚沉夏却诚恳劝道:“天色不晚了,有什么事明日也可以说,刘大人不妨先回去休息?”
“明日再说就晚了!”刘正声忽然加重语气。又叹气道,“哎……我听说皇上有心将王秦撤下。以杨尹取而代之。”
楚沉夏想了一阵,抬眸道:“如果皇上真的要这么做。我们也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让皇上改变心意啊。”
“有的有的,办法自然有的,只是看先生愿不愿意去做。”刘正声目光一闪,连连道。
楚沉夏登时沉下脸来,他所说的办法定是和刘彧的作风如出一撤,又怎么能够实施?
刘正声见他沉声不语,以为是他默认了,笑着开口道:“我知道那杨尹有一个……”
“刘大人!”楚沉夏见他如此喜形忘性,忙提醒道,“刘大人要说什么,我并不想听,想必殿下也不愿意知道。刘大人现在既然是为东宫为殿下做事,那就请刘大人设身处地地为殿下着想,这种残害同僚的手段,我和殿下都是万万不愿意做的。”
刘正声被他这样直白地提醒,有些不知所措地结巴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现在兵部和御林军都在刘彧手中,如果连禁军也被他夺了过去,那……那殿下的处境就十分危险了。”
“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明日上朝就能知晓结果了,无论皇上任命谁去做这禁军统领,刘大人不要出言反对就是了。”
刘正声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