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衍急道:“那还等什么?赶紧去把半容找来,一同去刘大人府上啊。”
“殿下莫急,孙大夫和楚沉夏已经去了。”陆执忙解释道。
刘衍稍稍稳下心来。又问道:“听说那刺客是谁派的了吗?”
“不曾听说。”
刘衍想了想,还是不大放心。一面命令陆执去备马,一面取过一旁的佩剑。利索地转身,奔出了房门。
到了东宫正门口,却不见陆执和马的身影,刘衍来回踱步,觉得十分诧异,只好命一旁的侍卫去寻陆执。
侍卫很快就回来了,气喘吁吁道:“太子殿下,没有看到人。”
这种事情,还是头一回发生。刘衍当然觉得万分奇怪,亲自跑了一趟马轿场,发现确实没有人,问过马轿场的侍卫,才发现陆执根本没有来过这里。
刘衍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有放在心上,自己牵过马,就奔去了刘府。
“殿下怎么才过来?”
面对楚沉夏的疑问,刘衍也不知如何解释。只能言简意赅道:“路上耽误了,刘大人怎么样了?”
“命是保住了,不过要静养一段时间才能出门了,看来接下来只能靠我们自己了。”楚沉夏拍了拍刘衍的肩膀。示意他往外走去。
走到庭院一角,楚沉夏才拾起方才的话,接着道:“凶手的用意很明显。他不希望我们能够为勤王翻案,刘大人一定是查到了凶手的痛处。才会令凶手下了死手,可是杀人手法明显比之前的要拙劣。所以……”
“所以你觉得这次的凶手另有他人,而不是刘彧派来的。”刘衍见他停顿,便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楚沉夏点了点头,回头望了一眼房门,悄声道:“刘大人之前查的是琅琊王氏。”
“什么?那……”刘衍拧紧了眉头,不知说些什么好,焦躁道,“我现在与琅琊王氏结了盟,虽然只是假意的,可是在别人眼中,却是一条船上的蚱蜢,这该如何是好?”
“我想琅琊王氏一定也参与到了这场阴谋中,按照前几日的种种迹象,极有可能是为了望游论来的。他知道殿下想要翻案,害怕自己也被卷进这场风波中,狗急跳墙想要销毁证据。虽然他这些事做的拙劣了一些,但想来,也没有什么证据能指向他,不如先将望游论的事情搁一搁,想想如何为勤王翻案才是。早一日翻案,勤王早一日昭雪,季氏也能如愿出现在朝中。”楚沉夏看向刘衍,见他目光中多也是赞同之色。
刘衍频频点头后,忽然想起来什么,顿了一顿道:“就让半容留在这里照顾刘大人,你我先回东宫吧。”
见刘衍面有焦色,楚沉夏忍不住问道:“怎么了?东宫出什么事了?”
“不,东宫很好,”刘衍摇了摇头,迷惑道,“我出宫前,命陆执去备马,结果他人都不见了,不知道跑去了哪里,我担心……”
“好,那我们赶紧回东宫吧。”
刘府不远处,徐之才恭恭敬敬地朝刘衍行礼,刘衍在他面前停下道:“徐大夫也来看刘大人?”
“不,我是在这专程等殿下的。”徐之才淡淡一笑,客气又拘谨,随后伸手指向隐匿与小巷中的马车,又道,“不知二位可否,跟我走一趟?”
刘衍看向楚沉夏,见他眼中也满是诧异,不知这个徐之才搞什么名堂,便想一探究竟,于是下了马,便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行驶,徐之才却迫不及待地开口道:“我这里有些东西要给殿下看。”
说着,他从衣袖中取出一叠厚厚的信纸,递到刘衍手中道:“这是卫术铭送出去的信纸,我每回都会派人截下,重新誊抄一份再送过去。”
“什么?这些都是卫术铭的亲笔信?”刘衍几乎不能用震惊来形容自己,一是为这些信,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