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踩脚。”
沈蜷蜷从褚涯的背上往下滑:“能,我能爬。”
褚涯连忙将他托住:“你就不用了。”
“可是我爬山很厉害的,我还可以背着你爬。”
褚涯用匕首在山壁上割下一段细藤,嘴里道:“等我没力气的时候再拜托你背我。”
“那你没力气了一定要告诉我哦。”
“好的。”
黑狼率先爬上山壁,准备去那洞里查看情况,三人则用细藤将背后的小孩缚在身上,再各自抓住一条粗藤往上攀爬。
就像褚涯所说,这山壁上到处都是石包,随时可以踩脚。但爬上山壁没一小段,他便发现这爬起来要比想象中的难,风比雪地上更加猛烈,加上流动的强劲气流,大大增加了攀爬难度。
他看向柳贞
() 和王成才,两人都被风吹得在山壁上左右摇晃,像是摇摇欲坠的钟摆,不断用脚去勾那些凸出的石包,才终于稳住了身形。
山洞里传来阵阵野兽的吼叫,是黑狼正在清理变异种,听那声音,变异种只有几只,黑狼对付它们没有问题。
“是什么在头上叫?是什么?”沈蜷蜷紧张地问。
“变异种。”
“沈汪汪在和它们打吗?”
“嗯。”
沈蜷蜷着急起来:“那快上去,我要帮沈汪汪打架,把那些变异种的眼睛抽瞎!”
“好,我尽力。”
冷风凛冽,王成才踩在一块石头上做短暂的休息,仰头看着上方另外两条藤上的人。
褚涯背着沈蜷蜷,不时转头和他说上一句话,柳四斤也紧搂着柳贞的脖子,将脸埋在她的肩头上。
从得知王柱生出事到今天,王成才觉得自己已经熬过了最痛苦的那段时间。但刚才林多指突然出口唤他那一声,让他又感觉到了那熟悉的疼痛,仿佛小刀刺入胸腔,搅动着他的五脏六腑。
王成才的泪水涌了出来,从温热到冰凉不过短短一瞬,便在脸颊上迅速凝结成冰。他大口大口呼吸,想让心脏的抽痛快点过去,但这痛苦如同水银浸入他的血管,被心脏输送至全身,让他又觉得可能熬不过去。
王成才弓起了背,两脚有些站不稳地发着抖,林多指就一动不动地趴在他背上。
“哥哥。”
当这一声哥哥再次响在耳边时,王成才身体僵住,既不转头也不出声。
“哥哥。”声音再次响起,小心翼翼中带着怯意。
王成才依旧没有动,泪水却疯狂往外涌出,张着嘴不停喘息。
朦胧视线里,一只裹缠着纱布的手慢慢伸到他面前,试探地一点点靠近,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便轻轻落在他脸上,小心地擦拭他的眼泪。
“哥哥,哥哥。”仿佛得到了某种默许,林多指又连接唤了两声,声音也越来越清楚明晰。
王成才终于没有忍住,他仰起头闭着眼,抱着枯藤站在山壁上痛哭出声。林多指趴在他背上跟着哭,边哭边喊着哥哥,用手去擦他脸上的泪,将自己的眼泪蹭在他肩上。
靠在冰凉的山壁上,王成才心头的淤堵终于像是破了一道口子,那些痛苦缓缓飘出,被风雪卷入远处的山林。
褚涯和柳贞都听到了他的哭声,却都没有出声询问,也没有催促,只踩在山壁石块上静静地等待。
“他们都在哭。”沈蜷蜷这次没有大声喊林多指,只凑在褚涯耳边轻声问。
褚涯很轻地嗯了一声。
“王柱生他哥没有打林多指吧?”
“没有。”
沈蜷蜷仰头看着上方:“我们去那个洞里后,也要和王柱生他哥住一块儿吗?”
“当然,只有那个地方可